就在宣布继承权的那天。
我被法师协会除名了,理由是我侵占研究资产而且没有尽到研究义务,记得那天我老师的表情,很明显他对我失望至极,确实应该如此,我已经花费了太多时间精力了。
我无力反驳,也没脸见同僚们了。
但至少我还能做朔夜的贴身法师。
真的吗?
命运真是无情呀,当我被再次传唤到朔夜寝宫时,我看到朔夜双目无神坐在床边,床上是一位大臣的女儿,那想必是他的未婚妻吧,只是她已经奄奄一息了,朔夜手里拿着就是那把我给他的短剑,上面已经染上了骇人的红色。
朔夜的父亲当时立即对我展开了问责,认为是我贴身法师监管不利,导致诅咒再次发生,其实我的抑制魔法没有失效,只是有什么冲破了它。
不过为了防止周围的人把矛头指向夜朔,影响他成为皇帝的梦想,我替他担责了。
“是我杀的是我用我的那把协会为我打造的专属法器杀的,你们可以去协会查那把剑的主人是谁。”
没有知道我把我作为法师的象征随手送给了朔夜,因为那是法师生命的象征,没有一位负责任的法师会干出这种事,除了我——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是质疑声依然存在,其中一个尤为刺耳“朔夜是有龙阳之好”,他是可能因为我才被这样攻击的。
在定罪那天,我被流放了,我在想这已经够仁慈了,至少等到朔夜登基后我也许还能回去,回到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侍卫。
如果故事到这里那就好了。
“谋害先王罪”、“对皇室使用黑魔法”、“奸淫罪”这些罪名为什么会施加在我身上?
我在审判席位上双目无神,那高高在上的君王,我的此生挚爱此时正在王座上看着对我的审判,他的嘴角流露笑意。
“我不想伤害你,而且如果那就是你的真心话的话,我也许真的没有心思活下去了吧。”这句我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不停回荡着。
我双目无神,接受了命运,我的鳞片被生生剥掉,我的浑身都是刀割和鞭痕,我的毛发被割去,胸口多了一个环形巨大的烙印,幸好那里的肉早已被剜掉了,不然该有多痛呀。
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又丑陋又可笑。
后来我被推上了处刑台,在世人的厌恶中,老师和同僚的失望中,贵族的鄙夷中,还有朔夜…不,应该叫夜朔,或者叫轩辕夜朔才够威风不是么,在他的讥笑中,我的脖子被硬生生斩断了。
那一年夜朔29岁,我27岁。
“你猜猜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朔风。”山雨无奈地笑到。
“幻术么”
“答对一半”
“你以前叫风雨对么”朔风突然反应过来。
“听得挺仔细的呀小子。”
“我淦,那我的名字岂不是你们两个的名字拼起来,朔夜加风雨。”
“回归原题吧,我在被夜朔第一次掐住脖子那天之后,我很害怕某天他失手杀死我之后而精神崩溃,因此我做了一件大事,我使用禁忌的魔法克隆了我自己,但是克隆体没有意识,只有当我作为本体死亡时我的意识才会被传送,而克隆体也可以替换我的尸体。只是这个过程很复杂需要幻术掩盖才行。”
“我该不会是你们俩用什么法术生的吧”现在朔风思维很跳跃,还停留在刚才的话中。
“没有,没那回事,你绝对是你父亲和母亲的后代”山雨摸着朔风的头说道。
“怎么感觉你的语气里不恨他,他明明最后那样对你。”
“我换身份后到我的墓地看过,有人在我的墓地里上放了一块令牌,我能感觉到上面有夜朔的味道。所以我总在想,他也许有自己的苦衷…”
“你差不多得了,你这都快卑贱到骨子里去了,放弃一切就只剩下那么一块令牌,你还叫它定情信物,太恶心了!”朔风大声抗议表示这种事情过于恶心,违反伦理的那种。
“而且克隆自己明显违反伦理了吧!”
朔风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人竟然为他父亲做到这份上,最无法接受的是他自己的名字和自己的诅咒。
他感觉很混乱。
“你能恨我这张脸么!”朔风模仿父亲的神情和语气瞪着山雨。
“我…做不到”山雨低下了头,他明白,即使被他通缉追杀也做不到去恨他。
“我问你我昨天夜里发疯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自愿的,你是不是在幻想我的父亲在对你做这些事!”
“对。”山雨没有丝毫掩饰。
明明才十八岁的朔风却对眼前这位四十多的大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感觉山雨就像自己父亲的一条狗一样,卑微到了骨子里。
“我可以帮你见他,去把这门子事情彻底解决吧,山雨。”
“这样真的会有结果吗。”
“至少可以了结一桩心事,不是么而且万一这是因为诅咒呢,对一定是诅咒的原因。”
“好吧”山雨还是同意了。
“皇都的春日可真是美不胜收呀,陛下。”一位虎大臣对一位威武的红色龙人说到。
“臣已经命令下人为您准备好了食物和酒水,底下的人也安排好了,现在陛下可以出门踏青了。”
“有没有准备冰沙之类的点心。”那个龙人摇了摇头质问到。
“考虑到陛下龙体抱恙,而且现在找自然的冰雪属实有点困难,而魔法做的冰味道陛下您也知道,所以没有吩咐下人准备。”那名大臣冷静地回答到。
“没事,很快就会有了。”那名龙人望着远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后诸多的大臣贵族及属下一起陪同这名龙人开始了一年一次的皇室踏青。
是的,这名龙人就是当今的君王,百姓眼中的明君——轩辕夜朔到了皇都,朔风和山雨迷茫了,他们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因为现在街道上挤满了围观踏青的人,而城市主干道上的就是君王本人呀!
主线推太快了吧,两人一脸黑线望着远方的夜朔。
“怎么办,直接去质问他?”
“你如果不怕拔鳞、刀砍、鞭刑、流放或斩首,顺便被民众吐口水的话,可以去试试。”
“我父王哪有那么残暴,他对我冷漠但是对百姓都很好。”朔风嘀咕道。
“那夜朔有什么关系很好的兄弟姐妹么?”山雨问到。
“这个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不,我之前一直把他的兄弟姐妹当做继承竞争的敌人的,所以真的不太了解。”
“可以去找五叔或大姑。”
“谁要找我呀?!”一个爽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朔风被一只高大的黑龙举过了肩膀“几年不见长大了不少呀,小朔风!”
“敢问这位大人是?”山雨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鞠了一躬,心中感叹道这般恐怖的速度。
“五叔你别闹了!这位是我的五叔,举世闻名的大将军。”被举起的朔风无奈地介绍到。
“敢问这位小兄弟是谁呀?”黑龙别过头来望着山雨,他不明白自己的侄子为啥和低贱的被流放者混在一起。
“他是我的法术老师兼保镖,山雨。”
“山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哪个离经叛道的风雨呢。”
“您说笑了,那位恶徒不是早就死了么。”山雨处变不惊,朔风却愣住了。
“不一定吧,我就觉得他没死,并且想乘机谋害二哥,而且到了王都自然有护卫和法术老师,闲杂人等还是请回吧!”黑龙盯着山雨说到。
“您为什么不问问朔风的意见呢,他的腿明显被您抓疼了。”
“朔风你说呢?”黑龙死死捏住朔风的脚踝,很明显他正在威胁朔风。
“我想和师父一起逛逛。”朔风忍着痛回答到。
经过一两分钟的僵持,那条黑龙终于放过了他们两个。
“多有得罪,还请好好照顾我们的朔风哦。”黑龙装模作样地道了个歉,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就是你推荐的人选?没比直接找夜朔好多少吧!”
“我以为我还挺了解他们的…”
“记住,王位之争活下来的没有善茬!”
“师父你刚才是不是都要准备出手了?”
“第一我不是你师父,别演了,第二我见不得有人伤害你,那货真的差点要捏断你的脚了。”山雨对此有点气愤同时又有点自责。
“那么,我给你揉揉脚恢复一下吧。”
“老头你!”话没说完朔风就被放在路边上了,山雨掀起朔风裤腿用治愈魔法边揉边治疗朔风腿上的淤青。
“别老是摸我的身体好吗!我还是处男呢。”
“你应该强调你是直男而不是强调处男。”山雨撇了一眼朔风。
“那个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因为我还没有过心仪对象。”朔风眼神清澈无比,这只青涩的大龙有点过分纯洁。
“我劝你当直男不然下场和我一样惨。”山雨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而且切忌过于沉沦,千万不要无条件的爱…”
“失败者就别推销你的经验了,你能在我父王面前指责他我才承认你确实可信。”
山雨无话可说,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背起朔风汇入了汹涌的人潮。
黑龙来到了夜朔身边,低语了几句,夜朔眼中闪过几丝狡黠的光,便转过头面向长公主,那是一只优雅至极的白色龙人。
“听闻大姐在对付使用黑魔法的恶徒方面颇有建树,今天可否露两手看看。”
“陛下客气了,倒也不必如此直白,先看看戏赏赏花,猎物会自己上门的。”
“所以这就是你这次踏青选择这破地方的原因么?”黑龙嘀咕道“无非小贼罢了。”
“黑魔法的恶徒,听到这话的山雨牙都要笑崩掉了。”他从刚才起就一直用法术观察夜朔等龙的动向,试图窃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山雨你不应该恨得牙痒痒么,怎么还笑起来了!”朔风趴在客栈的桌子上,不等山雨边大快朵颐起来了今天的午餐。
“我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甚至把踏青搬到了城门口,都没能发现我,这不好笑么,只是奇怪他们怎么知道自己要来的。而且我用的魔法是哪一类他们都搞错了。”
“山雨你会的主要是幻术之类作用于生物的法术吧。”
“答对一半,召唤类型的也会哦,元素类的也会哦,不过我只会一个元素类的。”山雨一抬手桌子上的空碗里就出现了冰沙。
“冰沙魔法,只有个这魔法可以找出好吃的冰,其他冰魔法的都有异味。”
“好鸡肋呀,不过味道还行。”朔风二话不说便直接拿起碗开干了。
“少吃点,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山雨望着这个朔风这只刚成年的龙,一脸无奈。
当夜幕降临时,原本热闹的街道一到宵禁就空无一人了。
长公主在寝宫里为皇宫布置着结界,大将军清点着人数,让手下们不放过任何可疑人员,只有夜朔一条龙无所事事,望着手中那块踩碎的令牌,愣愣地发着呆,心里默念到“这次你别想跑了。”
此时客栈的房间里。
“话说你就直接回自己寝宫睡觉不就行了,别被当成共犯了,你能带我过来我就很开心了。”山雨语重心长地对朔风说到。
“那可不行,我担心你看到我父王直接下跪变狗。”朔风故作严肃地说着这令人发笑的话。
“我和你父王之间是纯爱,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山雨反驳道。“而且我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父王现在的想法,看见你被虐待斩首还能笑得出来那也是够纯爱哦!”朔风忍不住对山雨摆臭脸,告诫他这张脸的危险性。
“还有你打算怎么过去不被抓。”朔风问到了关键。
微微一笑后,山雨掏出了那把短剑,那把原本属于他的法器,现在只是物归原主了。
“这把可以带我们去任何它出现过的地方,本来我给你父王是让他遇到危险逃生用的,不过可惜他根本不会用,所以他也不会做防范。”
“这东西这么有用不早说,我还以为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呢。”朔风嘀咕道,他毕竟也拥有过这把剑,现在物归原主了自己却没有使用过,不禁感到有些后悔。
当夜朔有点睡不着正打算出门时,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了寝宫中,一个稳稳落地,另一个摔了个狗啃泥。
“父王,晚上好”趴在地上的朔风尴尬地打招呼。
旁边站着的是某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伤痕累累,两鬓发白。
空气好似要结冰了一般。这两条龙相顾无言。
首先发难的是夜朔,他抛下破碎的令牌,眼神里充满愤怒。
山雨的身体压抑着杀死眼前人的欲望,他心里不想,但是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元凶面前充满杀意。
“要开打了么,父王我先溜了。”朔风蹑手蹑脚地想要溜走。
“不准走小风,你要稳定局势。”长公主突然出现在门外,轻声告诫着朔风,自己却没有加入战局的打算。
长公主明白要朔风站队最后一定会站在夜朔那里,而且入侵者不会伤害朔风。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答案是么,我就告诉你吧,你所有的努力只是徒劳,在我看来你只是我的一条狗罢了。”
似乎被朔风说对了,果然和当初大不同了。
听到这话,山雨内心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即使自己对那那一张脸再无法反抗,他也明白今天输的下场会很惨。
“山雨,坚强,不要忍不住真的去当狗了。”朔风心里默念着为山雨加油打气,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
“我真的很想看到你那身漂亮的鳞片被拔光,浑身伤痕,心脏裸露的样子,希望看到你的瞳孔像我的一样失去神采。”山雨也开始放狠话了。
朔风对此感到很欣慰,可是他也不能接受父皇遭受那样的待遇,只能夹在中间摇摆不定。
“你就是一个贪图我身体的死基佬罢了,竟然觉得自己能做吗!”夜朔转过身,语气中的鄙夷逐渐加重。
“算了…我也不是来放啥狠话发疯的,我只是来给这个孩子治疗诅咒,而且让你给他一个答案的,你是个什么人我心里有数,我对你的表演毫无兴趣。做完这两件事要杀要剐随你吧。”
朔风也明白山雨的打算了,这种情况下克隆体的存在确实很有用,哪怕死在这里也可以有重生的一天,只是对自己这个没认识多久的也太过关心了吧。
“他叫朔风,但是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的名字是他母亲亲自取得。要治疗诅咒那就请赶快,如果你这废物真的做得到的话。”朔夜的语气愈加绝情。
“那他的母亲在哪里呢,能否让他见见,他似乎只谈过自己的父王。”山雨心里有数了,此时他已经要忍不住发笑了。
现场陷入了该死的沉默,就连长公主都要看不下去了。
“诅咒的彻底解除需要父母双方的血液。”山雨加重了自己的音调。
“我们没有相信你的必要。”长公主发话了,她走到背过头的夜朔身边偷偷递了几张纸巾。
“我被处以极刑后就没有人敢研究你们的诅咒了,除了我还有谁能治他呢?”山雨叹气到道。
“你也别演了,你心里懂得。”夜朔终于发话了。
“那我开始了,陛下您的血液呢?”
夜朔转过身往山雨脸上甩了一瓶血液,被他稳稳接住了,看来一切都准备好了。
“朔夜,谢谢,我果然还是恨不起你。”山雨拉着朔风走到寝宫里的一个小房间,这里的布局和二十年前的一样呢,自己的魔药瓶都还在,山雨不禁感叹朔夜的恋旧。
“所以我真的是用什么基因克隆出来的吗?”朔风颓丧着脸。“你是我的另一个…父亲么?”
“不是,你是朔夜自己整出来的。”山雨又开始演戏了。
“那完成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好好开始生活的,你不要担心我。”
乘朔风走神的一瞬间,山雨把自己的一滴血混入魔药中。半柱香过后魔药完成了,他把它亲手交给了朔风。
“今后你要好好生活,努力学习。”他笑着对朔风说,手摸了摸他的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朔风留在原地,一脸茫然。
卫兵把山雨绑到了漆黑的地牢下,现在他四肢都被固定住了,只能乖乖地等着看夜朔那货能够搞出什么变态的戏码。
“现在,没人了,大家都可以坦然说话了。”
山雨吹着欢乐颂的口哨,热烈欢迎着本次游戏的BOSS,夜朔慢慢从阴影中浮现。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说过了为了朔风呀。”
“还有呢?”
“求死呀,我的克隆实验地址应该都被你找到了吧,而且朔风一切安好,那我也就已经无怨无求了。我这地狱里的饿鬼,不应该继续扰地上人的清静了。”
“只是这次求让我死的好看点,别满地碎肉孩子看了不自在。”
“…”夜朔竟然开始抱头痛哭了。
“快点动手呀夜朔,解决了大家都可以开始新生活了。”看着夜朔这副样子,山雨心想又是要玩什么把戏。
“你不想复仇吗?”夜朔呜咽着质问道。
“不想,因为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这是山雨发自内心的事实,即使身体记恨着夜朔,可是自己的灵魂早就是眼前这个混蛋的了。
“你总是这样,你为什么连脾气都不会向我发。”
“如果我下辈子还能遇到你给你发一个总行了吧。”山雨打趣道。
“你想知道真相么?”
“我还真不想,因为那对我的痛苦没有帮助,折磨我的向来是已经发生的那些事,你应当对那时的我讲,而不是对着一个承载痛苦的克隆体忏悔。”
“我以朔夜的身份请求你知道真相。”夜朔换了个语气说话,活像是个阔别多年的友人。
“那我还是听一下吧,毕竟是夜朔你的请求么。”
“当时诅咒生效是因为那个女人辱骂我和你,他说我们是死基佬,我怒火攻心才做出那种事的”
“可是你也用那种话骂过我呀……”
“我当时很痛苦,我想要你在我的身边你却不在。”
“当时我在替你处理好相关事务还有顶罪。”
“我没有要求过你那么做!”
“带我去南方也不是我主动要求的呀…”
“我当时很希望你你能带我走,带我去浪迹天涯,我的梦想不是当什么皇帝,我只想拥有你!”
“我也是,我也不想去什么南方,我只是想要你。”
“可是你把我推开了,想把我推向那个位置”
“哪怕你和我说一声你不喜欢,我就会带你走,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我一直以为你只要当上皇帝就够了呢,毕竟我只是个小侍卫呢。”
“最后我以为你要离开我!”
“没有的事,只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和女人待在一起,我以为你变直了,所以也就不打扰你了。而且我以为你很幸福,毕竟你的身边都是人,我想你也不会孤独了。”
“那你为何彻底离开我身边了?”
“我被法师协会开了,又被你疏远了,再加上被流放,你让我咋个去找你呀。”山雨有点无语,眼前的帝王竟然不明白自己当时的处境。
“你使用克隆体是预想到我会杀了你么?”
“不算吧,我只是担心你受到诅咒时会因为杀死我的罪恶感精神失常而已,其实我从头到尾我真的只在乎你一个而已,我的唯一的法器都送给你防身了,可惜你不会用。”
“那把短剑么?”
“是的,不过看来你把它送给朔风了呢。”对于这件事山雨其实是有点生气的,毕竟那是自己给夜朔的信物。
“所以你最后当上皇帝时为啥要杀了我呢,我还指望你能把我捞回去呢。”山雨笑着埋怨到。
“因为我是皇帝!!!”明明还在流着泪的夜朔突然怒吼道,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简短却合理的回答,这就够了,毕竟我是你的污点,你只是洗洗衣服罢了。”其实这个答案山雨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他不理解为何要如此坚决地告知自己。
“那你为何成为皇帝后要创造朔风呢?”
“我想和你要个孩子!”夜朔这句话就像告白一样直接击中了山雨的心头,让山雨脸上多了几丝红晕。
“为什么不在我本体依然活着的时候?”想到自己竟然和夜朔有个孩子,而且已经成为了一个俊俏的小伙子,而自己却在十多年的躲藏中错过了他的成长,他不禁感到心痛不已。
“我也不清楚我在想什么…”
山雨无语了,但是细想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确实很容易令人精神崩溃,更何况一直处于众人眼光下的夜朔呢。
“那你丢个令牌在我的坟上又是闹哪样?”
“我想去补偿你……”
“真是的,为啥我活着的时候不补偿,好歹我死翘翘前可以开心一点……”想到这里山雨感到十分的不甘心,自己要是能在那时候收到这样一件礼物该会有多高兴呀,也许会比那塞上的桃花更加令人心动呢。
“那你为啥子要一直通缉我?”
“我只是像要找到你…”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中许久,最后山雨绷不住了。
“你为啥杀死我的时候要笑,你知道那多让人痛心么!”之前一直面无表情的山雨终于也受不了了,他让自己的不甘与愤怒肆意地张扬在脸上,身上一道道可怖的伤痕也一起发出无声的控诉。
“我那时候都要疯掉了,其实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我甚至也想下去陪你。”现在的夜朔看起来满脸泪水,已经毫无威严可言了。
夜朔用手帕擦拭掉了自己眼角的泪痕,又用手扶住眼前这条蓝龙的面颊。
“你想不想重新开始,就当是为了朔风,难道你不想见证他的成长么?”夜朔盯着眼前的山雨,眼神柔情似水,仿佛那年城墙上的告白。
感受到夜朔手上传来的体温,山雨感觉自己思维逐渐模糊了起来,过往的一幕幕又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要继续朔夜和风雨的故事吗?”过往的痛苦一直铭刻在山雨的身体和灵魂上,即使是克隆体也依然保留着过往的痕迹,那即是他痛苦的源泉又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他也不过一只困在过往里的可怜龙罢了。
“不,要像我们从新认识彼此那样,是夜朔和山雨的故事。我要让你死去的心重新活起来,你还没体验过君王的爱吧,就像我没体验过罪犯的爱一样。”
山雨那惨淡蓝色眸子里慢慢燃起了湛蓝色的火光,他形如枯槁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了欲望,这股欲望也体现在了他身体上,一顶高高的帐篷逐渐从下面支起来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伸出舌头舔舐着夜朔的衣领 。
“陛下此行是来临幸我的么~呜~陛下的味道好好闻”
山雨摆出一副娇媚的样子。
“大可不必像黄书里面那样!!你个笨蛋!”夜朔盯着眼前这个像是被调教过几百遍的山雨满脸红晕。
“那我也是陛下的笨蛋呀~”说完山雨便开始大笑起来“明明做了那么多坏事,你还是这么纯情!一点其他的戏都受不了!”
“你本来就是个不会忤逆我的小狗,这样调教起来毫无乐趣可言吧。”夜朔反驳道,似乎对这样的答复有点不爽。
“我就当那是个正面评价吧。”山雨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并不抗拒,他想着那或许就是自己的本性吧。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基本上没有动过我的妃子们,她们都不如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呀山雨,果然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基佬。”夜朔抱住山雨,粗暴地扯下他的衣服,贪婪地闻着他的味道。
“你应该感谢这具克隆体身体还算完整,相信你绝对不会对一坨烂肉起反应的。”
“别说了,太扫兴了。”夜朔说着咬住了山雨的乳头。
“啊~”山雨随之呻吟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下体更加硬了。
今夜还很漫长,这两条龙的时间还有很多。
朔风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难眠,他没想到自己不用受罚,但是他内心痒痒的,手里摆弄着那把短剑,他还是很担心山雨的,毕竟这个大叔最起码陪伴了自己几个月,虽然正式见面不久就是啦。
突然间短剑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一阵金光闪过,朔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看样是好像是个秘密的监牢。
只听见一阵诡异的叫声从传来,好像是山雨的声音,不行,我得赶快去救他。
朔风这样想着,小跑到了监牢的尽头,这里没有卫兵也没有其他罪犯,看起来是为了山雨专门准备的。
没想当他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只见他的父王抱着山雨,在和他亲吻的同时,父王的龙根也在山雨的两股之间进出着,拍打着不停发出淫乱的声音,两条上了年纪但依旧雄壮挺拔的龙就这样不知羞耻地交合着,山雨还不停喊着父亲王的名字,淫荡得令人耳朵发软,父王没有了之前的冷漠,朔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父亲眼里的柔情。
朔风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他感到自己的下体正在充血,害怕被发现的他利用短剑飞速逃离了现场。
今夜的他做了个罪恶的春梦,在梦里他的父王抱着他,而他的面前是裸体的山雨,自己的下体真在山雨体内抽动着,山雨不停发出淫靡的叫声,而父王也饱含深情地抚摸着他,在父王的抚摸和山雨的体温的双重攻势下,没过多久自己便缴了械,事后的山雨和父王则一起摸着他的头夸赞他“能干”。
他从这不知是噩梦还是美梦的荒唐梦境中惊醒了,起床后他扇了自己几巴掌,自己竟然对山雨和父王有这种幻想,而且自己也没有成功救出山雨。
他不禁担心山雨是不是成为了父王的泄欲工具,但想着想着就咽起了口水,不行,他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
洗漱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慨到自己和父王一样,喜欢的是雄性呢。
另一边,在监牢里山雨和夜朔两条龙已经缠绵了几个时辰了,在这场亏欠了二十多年的才弥补上的相交中,山雨一直配合着夜朔的动作,像是个被随意摆布的玩具一样。
最后,山雨像主动揽上夜朔的脖子的时候,夜朔却推开了他的手。
“夜朔你这是干嘛?”山雨一脸迷惑。
“今天的事结束了,记住以后不准直呼我的名字,要时时刻刻记住我是君王,不准在这座监牢外面表露对我的情感,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理的职位的,也就是朔风的护卫兼导师。”夜朔把山雨从身上推开了,一脸严肃地说到,一字一句都表露着君王的威严。
“风雨,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我是君王,别把份情感带出地牢。”他又强调了一遍,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叫了声“风雨”,也就是山雨原本的名字。
“陛下您说笑了,我是山雨呀,我会作为尽职尽责的护卫兼导师,一直待在你们身边的,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
“一家人?劝你还是不要太把这当一回事,免得外界非议朔风,记得只能在朔风面前这样,不准向其他人表现出来。”
“那如果我违反了会怎样呢?”山雨瞪着夜朔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对这般的态度转变很是不解。。
“死…”夜朔冷漠地回头离开了,只留下这个字的残响久久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监牢里。
“……”也许以前的他会感到无比痛心,但现在的他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了,在梦想只是奢求的时候,还是现实一点好。
他收拾好衣服走出房门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感受到了有一种熟悉的法力残留在门口,和自己那把短剑完全一致。
“朔风的味道?唉…你呀你…真是不让人省心呢。”山雨感叹到,心乱如麻的他无奈地走向了出口,准备去迎接他的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