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找补,“不是,不是,我说错了,这个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此时薛谨禾已经因她的反应而微微放松,周身紧绷的气势顿时松懈下来,懒懒地靠在墙上唇角勾着笑,静静听着她还要怎么说。
“因为……”余暮憋了半天,在脑子里疯狂找分手原因,“你太色了!”对,这个是她发自内心的!
像是突然找到一个靠谱的借口,她顿时底气足了起来,“你每天都缠着我色色,我很累!每次我都说不要了,你还要逼我用手插小屄,非要我搅出水声来给你听,还有你买的那些玩具,我不喜欢!全都太刺激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发自肺腑。
要不是有的时候打电话的时候确实能听到他开会的声音,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是个阿宅,天天呆在家里不是搞黄色就是黄色搞。
薛谨禾眸色渐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她刚刚提了分手,他都要以为她是在故意撩拨他。
余暮被冲动昏了头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语,随便一句拎出来都是她平时难以言齿的话。
她满脑子都是,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她从来没谈过这么喜欢色色的对象!
等她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男人愈加低粗的呼吸声,余暮整个脸都臊的通红。
“啊!”
她全然忘了男人刚才的威胁,慌张挂断电话,埋在被子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薛谨禾无奈地看向自己蠢蠢欲动的胯下,深呼吸几下平复了心情,往包间里走。
包间里仍然是他离开时那个凝固的气场,见他回来众人都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神色。
其中平时和薛谨禾走的最近的一个人是他的学弟,叫梁知延。
见薛谨禾的神情明显比起刚才缓和了许多,梁知延率先开口,“薛哥,嫂子那边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最近惹她生气了,”薛谨禾浅笑着淡声开口,和刚才阴鸷的模样判若两人,“你们吃,吃完去哪开下一场都行,今晚我买单,预算不上限,我先回去哄老婆了。”
大家心中紧绷的弦都随着他心情的好转而放松下来,顿时哄闹起来,“好好好,嫂子最重要,不怕嫂子哄好薛哥你明天可别来公司了。”
“一定。”薛谨禾客气地和他们喝了最后一杯酒,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大步往外走。
……
保时捷低调的卡宴车型在夜色中行驶,驾驶座的男人皱着眉脸色阴沉,听着手机免提声中始终得不到接通的电话,薄唇紧抿,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薛谨禾心情渐沉,在一个路口动作果断地把方向盘打到底,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行驶。一直到车已经上了高速,不断打过去的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余暮刚才就刻意不去面对那个冲动的自己,把手机调成静音就蜷在一边看番剧转移注意力,越看越上头,等她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的时候,拿起手机一看未读消息99+!
天啦噜!
又一个来电弹窗跳了出来,她抖着手接通了电话,心虚地没开口。薛谨禾也没说话,努力平复着心情怕自己又凶到她。
于是余暮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和电话里传来的呼啸的风声。“你……你还在外面呀?”她用软软的声线试图欲盖弥彰。
薛谨禾原本一腔怒火都被她可怜兮兮的声音浇灭了,面前浮现了一个小仓鼠偷偷探头的模样。
得让这个小仓鼠长点教训才行,“你猜我现在去哪?”
余暮一怔,“去哪?”
男人语调闲散,语调拉长而慢,缓缓报出一个地址,“苏市,锦瑟庄园18栋。”好熟悉。
余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那不是她现在住的地方吗?!
“你!我不挂电话了,我也不分手了!你快回去!!”她急的炸毛。电话那头的男人却不为所动,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你怎么能这样,你明明知道我不想……我害怕……”
她讨厌他了!
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原因见面,知道她在怕什么。
为什么还要一直逼她。
“呜呜……”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哭声,薛谨禾心猛的一跳,顿时后悔起来,颤抖的声线中带着深深心疼,“没有宝宝,我骗你的,我没有去,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老公错了,不该吓宝宝,宝宝想怎么样都行,不见面就不见面,一辈子不见老公就这样陪你一辈子,小鱼,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呜咽声传入他的耳中,心痛感蔓延他的心脏,无法把她拥入怀中亲吻,薛谨禾只能一句一句低哄。
“你没骗我吧?”余暮哽咽着确认。
“没有。”薛谨禾撒谎撒地毫不犹豫。
“你保证。”
“我保证。”
“诚恳一点!”
“我保证我没有来找小鱼。”
“如果你又骗我怎么办?”余暮不相信他了。
“如果我骗你,我就……”
薛谨禾还在想怎么说能让她彻底放心,就听到那个小没良心的已经替他说出来了。“你就阳痿!”
“……”薛谨禾这次是真的沉默了。
“你骗我!!”注意到他的一瞬间的迟疑,余暮又急的要哭出来。
高速上已经可见下苏市高速的指示牌,薛谨禾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如果我骗小鱼我就阳痿。”
他不信这些。
就算他阳痿了也有别的办法让她爽的欲仙欲死,反正这辈子她余暮别想摆脱他了。
这么毒的誓言这男人都能发出来,余暮这次是真的放心了,轻哼一声。
薛谨禾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听到她的娇哼声眉眼都染了一丝笑意,冷硬的神色变得有些温柔。
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余暮有点困了。
以前她习惯日夜颠倒,和薛谨禾在一起的这半年时间跟着他的作息都调整地健康起来。
听到电话那头女生的呵欠声,薛谨禾低低出声,“睡吧宝宝,我在开车还没到家,今晚不能给你讲睡前故事了。”
余暮倒在床上困的眼皮打架,听到他的话不屑地切了一声,含糊道,“谁稀罕你讲睡前故事了,都是你非要给我讲的,没有睡前故事我自己也能睡。”
薛谨禾的声线温柔地仿佛能滴出水,“嗯对,是老公天天求着给宝宝讲睡前故事,晚安小鱼。”
没等到电话那头她的回应,只能听到她已经平稳的呼吸声。
薛谨禾把车窗关了起来,防止因高速而呼啸的风声顺着手机吵到她。黑色内敛的车缓缓驶下高速,轻车熟路地往一个小区开去。
安保严实的别墅区识别到车牌,栏杆自然地升了上去。
值夜班的保安眯了眯眼,看到那辆熟悉的车,主动朝车上的人打招呼,“是17栋业主吧,好久没看你回来了呀,最近都不在苏市哦?”
薛谨禾好脾气地回应,“嗯对,今天正好有空回来看看。”
车顺其自然驶进小区。
保安室里另一个年轻的一个保安稀奇,“王哥,这车号我没见过啊,怎么你很熟的样子。”
被称呼王哥的就是刚才和薛谨禾打招呼的那人,他摆摆手,“你刚来的当然没见过,这是个新业主,在海市那边发展的,去年在这买的房子,刚入住的时候天天回来,近半年倒是见得不多。”
“买了房子又不长住,奇怪。”
王哥翻了个白眼,“要不说你年轻呢,我们小区都是有钱人,你见多了就发现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好和业主的关系,不要多窥探别人的私生活,就比如刚才这个17栋业主,你如果晚上巡逻的时候看他站在18栋附近抽烟,你就当没看到。”
年轻保安更不懂了,只好闭着嘴听他传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