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预见与占卜
作者：琉璃百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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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只在塔洛伯爵来到凯尔领第一天的晚沙龙上有出席。她住在凯尔城南郊开外，不像伦也哥哥那样住在凯尔伯爵世代传承的凯尔庄园。
再加上近来，卡莉和她的“珍宝商会”正在收购矿石合约上大展拳脚。无论凯尔伯与塔洛伯的矿石协约续约与否，这项举措都能让“珍宝商会”保有一定限度的矿产资源。这对维护之前与红枫城工业园签订的契约至关重要。
虽说也在舞会上有受到那些身材健硕强壮得夸张的蛮兽人贵族的邀请，身体也确实在跳舞的过程中不断发着情。
可说实话，也许是种族差异，卡莉完全记不住那些长着怪物头颅，身上有着各种怪物特征的蛮兽人的脸。
“尽管他们每一位从长相上明明差别还是很大的。那种长相……五只眼睛长在半边脸上什么的……还真是让人不想看第二遍啊…”
就算是身体会在和蛮兽人肌肤相触的时候被那肌肉感十足的雄性气息所魅惑，卡莉也想象不出自己和蛮兽人做的样子——尽管她到现在依然是处女，可脑袋里时不时冒出来的下流念头总让她有一种错位感。
“我有了解过，怀恩特小姐也许是由于必须要嫁给未谋素面的人才考虑私奔的。”卡莉想到伦也哥哥和她提到过的事，“我想不出这和怎么找出她有什么关系。私奔也好，单纯的逃婚也好，即使明白理由，这也不会告诉我她现在藏到了什么地方，正是因为毫无头绪，我才想借助你的力量。”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占卜上。”薇尔莉娅哑然一笑，她摇了摇头，“占卜得到的未来是会被改变的，如果你对你想知道的东西本身一无所知，就算利用占卜得到了一份预示，它也不会把你带向你想要的未来。”
“北境每年的冬狩……你有听说过吗？”薇尔莉娅悠哉悠哉地从另外一个盘子里拿起一块黄色的果糖，用锐利的小指指爪切开果糖的外壳，挤压着它的外壳，把里面果冻状的果肉送进嘴里。
“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吧，那么大的事情，每年冬狩的时候都要根据当年状况进行工作调整，之前也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怪物群袭击列车的状况。”卡莉捂起脸，曾经她不顾劝阻导致一次投资亏了个大的的事情也算是给她买了个教训。
“那些怪物的每过几年就会繁殖出一代兽潮，这也让北境的领主相比于凯尔领多了另外一种必要的素质。”
“个人的勇武…和保护领民的能力…吗？”
卡莉抿起唇，这一点光看塔洛伯爵的头衔就能窥知一二。在凯尔伯爵为他洗尘的晚宴上，有贵族赞誉他为“蛛魔猎手”或者“统御勇士”。
“北境需要强而有力的勇士作为他们的领导者，蛮兽人的力量是必须的，为此，北境兽族直至今日都没有废除那古老的祭礼。”薇尔莉娅放下她的那杯魔泉，手指抚摸着桌子的边缘，转到卡莉的背后，一把抱住了思考中的她。“让半兽人贵族和怪物交媾，生下血统更纯的蛮兽人不就可以了吗？”
和怪物结合…
“和怪物…”卡莉无法想象那是怎么样的场景。贵族之间为了家族利益的联姻对卡莉来说并不陌生，她也对被迫嫁给别人这种事有一定的思想准备。
虽然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但北境的贵族小姐要承担的或许并不仅仅是联姻。和怪物繁殖出有着更浓厚血统的蛮兽人…继承领主的权力和义务，像罗罗娅那样的孩子自小就要承担这种程度的恐惧吗？
“如果有人告诉怀恩特小姐，我会带你逃出这片囚笼，她会怎么选？”薇尔莉娅在卡莉耳边轻轻吹着气，红霞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脸上。“半兽人女孩面对怪物时的处境和你的状况差不多，血脉深处的欲望会让她们难以抗拒被怪物侵犯…就像你一样…”
敏感到了光是像这样被牙齿轻轻剐蹭耳朵就会发情的身体，卡莉羞涩地想从环绕在胸前，钻过衣服往胸口里伸的手间逃开。
被抽干了反抗力气的身体却一阵又一阵地发着软，双腿不自觉地互相摩擦着，明明手已经抓到了对方闹腾的纤细手腕，身体却没办法提起劲来把它拿开。
不会反抗任何人的身体，自制力稍微被攻陷一点就会是这样的结果。
“等…等一下…”卡莉控制着她变成衣服的尾巴，从衣物中伸出的触手试着去缠住薇尔莉娅在胸口乱摸的手。
“有什么关系——呀！！”
薇尔莉娅恶作剧的小爪子被黏糊糊的触手缠住，不满地说着。却在没有被注意到的时候被一根触手摸到了裙装开叉的位置，找到反击机会的卡莉让触手顺着裙装开叉缠上了她的大腿。
卡莉回忆起瑟伦涅作弄自己时的技巧，让触手顺着薇尔莉娅的大腿一路向上，不断延伸出的触手让卡莉自己身上的“布料”变得越来越薄，但吐出分叉的复数细小触丝的触手已经钻进了薇尔莉娅的两腿之间。
薇尔莉娅是海妖…她的那里理所当然的没有毛发，反而在小穴周围有部分鳞片。对于人类也许会有轻微的硬质感，但在卡莉面前这根本不是问题。
薇尔莉娅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反抗卡莉，任她如何用手扶着椅子拼命挣扎着想要把腿从卡莉的束缚下解放出来都是徒劳。
触丝探入阴唇的两瓣，稍稍用力撑开小穴，粗壮的主触就顺着触丝拉开的缝隙凑了上去。
只是稍微插入了一部分，就大力地迅速抽了出来，薇尔莉娅一副失去力气受到冲击的姿态扶着卡莉坐着的椅子。
没有做的太过火。
“你还真是过分。”薇尔莉娅对着卡莉侧过来的脸白了一眼，老老实实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忍耐的可是很辛苦的。”半裸着的卡莉却像是做了件无所谓的事那样利用触手捧起杯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喝着。“再说你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海妖了，魅惑水手应该就像喝魔泉那样手到擒来吧？”
“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薇尔莉娅竖起眉，“我可是一次都没有做过那种事。”她不爽极了，“也许有一些海妖会喜欢诱惑别的雄性，毕竟我们族群里没有男性，为了繁殖后代的话几乎是不可或缺的。”
“不过我和我的同族们不同，我天生就对这种事没有什么兴趣，简单来说就是我没有发情期。”薇尔莉娅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挑衅着卡莉。
和无时不刻身体都因为得不到满足而发情的卡莉完全不同。
为了忍耐这种本能，卡莉忍受的痛苦是和自己天性对抗的违和感。就像是数日没有品味食物的饥饿感，期时不曾享受清水的渴望感。
“真让人羡慕啊。”卡莉面无表情地想要附和，但就是刚刚那一下子反击薇尔莉娅，被挑起情欲的身体已经让皮肤忠实地泛起了好看的粉红色。
“呼…所…所以，我们回到怀恩特小姐？”薇尔莉娅决定绕开这个问题。她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身为海妖，有着和人类完全不同的身体结构。
海妖的阴道很深，并且除了外层强有力的阴唇肌外，在内还有多层隔绝海水环境的内向瓣膜，同时，海妖作为只有女性的种族，阴道内部的瓣膜与曲度能够让她们控制身体结构，防止怀上不想要的对象的孩子。
如果是人类的话，刚刚卡莉那一下迅速地插入和抽出触手的动作一定是极大的刺激。但对于薇尔莉娅来说却只是微妙的有些兴奋——毕竟没有突破瓣膜就到达不了敏感区，不像人类那样敏感区在阴道的入口不深的地方。
卡莉显然不知道这一点，全然没发现只有自己状况变得更糟的她硬挺着身体的燥热感像骄傲的天鹅那样扬起拟若白雪的桃红色脖颈。
金灿灿的发丝靠近额头的部分已经沾染上了汗渍，卡莉却像已经赢了那样得意地露出笑容。
都觉得自己赢了的两人默契地打破了桃色的氛围，试着回到先前那种公事公办的态度里。
“好吧，现在我不得不考虑怀恩特小姐自己从北境逃到这里的可能性了，按时间上推断，在北境那种没有架设魔网的地方，怀恩特小姐应该是在塔洛伯出发之后才准备来到这里的，我认为……如果她真的是自己有意识的想要逃跑的话，也许向她抛出橄榄枝的组织能够拿到塔洛伯爵的日程表。”
卡莉这样说着，自腰以下包裹住下半身的触手却在她无意识的状态下按摩着她的阴蒂。她自以为自己试着压制身体发情的小动作薇尔莉娅注意不到，一本正经地说着在刚刚玩闹时想到的东西。
薇尔莉娅却注意到了卡莉脖颈上冒出来的一圈恶魔语文字，以及她回收触手试着让那件“触手服”重新遮住半裸的身体的举动。
尽管和卡莉在精研奥秘的方向上有一定区别，薇尔莉娅却依然能猜想得出那圈文字所代表咒法的意义。
“‘知觉遮蔽’……你已经到了要依赖这种魔咒才能让自己清醒的程度了吗？”
被积蓄下来的感觉通常会在魔咒解除的时候一齐释放。通常只有精通巫咒的巫师会给决斗场的战士使用。
大部分时候，这种魔咒都会被认为是鸡肋的咒法，它并不能治愈或者抚平伤痛，只是屏蔽了知觉对于战士来说也未必是好事。
更何况在此期间感受到的知觉都会在魔咒结束后重新绽放。就算屏蔽了痛苦也会在那之后痛得摧毁人的神智。
完全不需要猜测，卡莉一定遮蔽的是“性方面的快感”。
淫魔的习性啊…
薇尔莉娅没有在这件事上插嘴。她没有去看卡莉的表情，有的时候在这种方面她很佩服卡莉，这个人为了维持自己身为人类的尊严，把自己至于深陷与本能对抗的痛苦里。
但这也是她会选中卡莉的原因。
“没错，考虑到信息传输依然要依赖人这一点，就算怀恩特子爵发现女儿丢了，从确认寻找到路途确认以及派人到这里送信来都需要时间。”薇尔莉娅点了点头，她双手手指交叉手肘搭在桌子上，“你对这件事有了最基本的认识，占卜对你来说才拥有价值。让我们开始吧。”
方桌的中央涌出的水像是泉眼般涓潺，它们不断延伸，而又不断组成新的形状，却又有着相应的边界，构成一方由水制作的“沙盘”。
“群星所在，真理通途彷徨之徒亦蒙受宠爱，塑水于灵性，赋灵于形貌”
她所用的，是海妖的语言。在海族学者里被称为“诺卡怜”的独特语言，任何一种意义用诺卡怜去表达都会像是歌唱般的旋律，这种每个音节都由元音和辅音共同组成的语言同时也能以复合元音做出多种变化来表达同一种含义。
海妖的声音本身就是一种巫咒，薇尔莉娅的法力远比一般意义上的巫师更要可怕。
精致的水之映像汇聚成了那位卡莉未谋素面的怀恩特小姐的外貌。
棕色的毛发，头顶有两对像猫那样的耳朵。右手成长为了庞大而覆盖着绒毛的爪子。有着兽化双足的她穿着用来保护脚掌的皮质兽族靴。
和罗罗娅那样几乎没有什么兽化血统的半兽人不同，怀恩特家的女儿要有更多的兽族特征。
穿着干练的皮衣，用那只爪子捏着一张纸样的东西。她猛地不经意间抬起头，那视线和正在看着她的卡莉对上了。
——比起罗罗娅那样的贵族小姐，怀恩特子爵家的千金更像锐利的战士或者干练的游侠。
水型的她的身影剧烈地波动着，随后又在维尔莉娅的控制下，让她的身形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随着场面稳定下来，她身边的东西也逐渐显现出来。
小圆桌，像是餐桌那样的。接着是装有符文的炊具的小厨房。以及一张简约的没有装饰的床。
这样的住房结构卡莉并不陌生，准确的说对于瑟伦涅来说非常熟悉。那份记忆也随着两人“灵魂同步”的仪式沉淀在了卡莉记忆的深处。
那是地下领有一些钱但又不够有钱的人们住的“蔬菜楼”。
在凯尔城并没有这样应用了符文技术制作的居民楼。除却凯尔家族庄园周围的商业区之外，富有的人们更喜欢自己盖一栋三到四层的小洋房。
虽说近来受到了一些自由都市的冲击，但在里奥王国依然保留着一些传统贵族的思想。像卡莉那样在远离城中心的地方买下土地自己盖一座小城堡或者庄园才是贵族们和有钱人们喜欢的风格。
在凯尔领的地下城，贫穷的人们只能住进窝棚，真正富有的人也会拥有自己的小楼。
水构成的画面继续延伸，卡莉先是看到了一把悬着的剑——那柄剑握在一位身材娇小的白发女孩手里。
而这一点正是让卡莉不得不在意的事情。
“看起来你和这位小姐的关系不是那么好呢。”薇尔莉娅故作轻松地说着，她咧开嘴，“你怎么想？”
“瑟伦涅…或者说我吗？”卡莉皱起眉，那里的人影比起瑟伦涅来说更像自己…虽说两人的真实面貌一模一样，但映像中的那个女孩手里拿着的是一柄正式的重剑。
瑟伦涅可不擅长用这种东西，就算两人有着很多一部分相同的记忆，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拿起过剑，也不擅长使用它。
但与之相反的，卡莉的剑术在斐的指导下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凯尔城的骑士——尽管凯尔城卫城骑士更擅长的是用能够释放火焰子弹的铳剑风格，可这不影响骑士们在剑术上的基本功。
“是啊……要寻找她的你…到底为什么会和她在地下城兵戎相见呢？还是那副姿态。”薇尔莉娅露出明媚的微笑，“看起来这次你想知道的东西比上次有趣多了…我也不禁想到地下城去看看了呢。”
“你还真是…”卡莉叹了口气，她总归是拿这位给了她很多帮助的海妖没什么办法。
更何况她欠薇尔莉娅的人情也不算少。
“我会尽量保护好你的。”
“你偶尔也挺可靠的嘛。”薇尔莉娅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正经，但是身体已经在轻轻发抖的卡莉。
“已经偷偷在高潮了吗？”
不过她没有把这种事说出来，那样就太不识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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