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维民所止殊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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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六凤

第5章 维民所止殊雍正

作者:松柏生 字数:16.4K
北京!为我国六大古都之一,同时也是六朝建都之地!
它座经燕、辽、金、元、明,以及大清朝!
北京城,座落在华北平原的最北端,向西北不远,就进入广阔的蒙古的高原啦,向东二百里,就是浩瀚的渤海。
西靠连绵不断的太行山,南临辽阔的华北平原。
古人因它负山带海,形势雄伟,故称之为“天府”与“神京”。
北京!
它虽是六朝建都之地,可是如今的北京城,是明初姚广孝所建,分内、外城,内城方方正正,周围四十里,外城是帽子城,周围二十八里,内城正中央,尚有皇宫一紫禁城!
北京中没南京面积大,可是建筑宏伟、华贵之美,实为六大古都之冠,其它古都无法与之相比。
北京内城共开九门,正面中央为正阳门,左有祟文,右有宇武,东面开有朝阳与东直二门,西面开有阜城与西直二门,北面则开得胜、安定二门。
耆老相传,姚广孝建北京城的时候,北京乃是一片苦海,为九条千年沙鱿年点据,幸赖姚广孝施法术制服,用人锁练锁住,等北京城建守后,在每个城门不远处砌一眼井,把沙鱿关入不见天日的深渊中。
这九沙鱿以崇文门内的一条最凶,它问广孝道:“将我们关入地下何时始放?”
姚广孝想,此等深渊永不见天日,故曰:“天明即放!”
沙鱿问:“我们不见天光,又何知天明?”
姚广孝顺口道:“五更打锏!”
可是他说完这话可就后悔莫及了,万一沙鱼听到锏响如何是好?
好在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文门的“锏”改为“钟”沿袭至今,就是老北京所谓的“九门八锏”的由来。
再说皇宫紫禁城乃皇上的家,在北京的正中央。
重重城墙,四面有护城河环绕,城墙四角,各有一座耸峙云天的眺望台,有车南西北四门。
南曰午门、北曰神武门,东曰东华门、西曰西华门。
其中以门最壮观,城楼九间,下关数个门洞。
门洞甚小,呈长方形,与高耸的城垣极不相配,也和天安门、端门巨大魁琥状,相去甚远。
为什么挑广孝当初要这么设计?
原来中国建筑传统,圆顶门,公众可以随意出入,私人府邸,多为方顶站,午门是皇上的家门,故用方门。
再者,乘轿、骑马者,不得进午门,只是皇上赏紫禁城骑马,那可是殊荣,所以午门门洞,不应太大。
午门楼上,尚有五凤楼,分文东琥西掉挂有功大臣的名字及遗物,一如庸之凌烟阁,故古人有“五凤楼上美名留”的愿望。
进午,即进入了紫禁城。
城分两大部分,一是“朝廷”,一是“内廷”。
隔着金水桥的另一端,就是太和门。
东有骨仁、西有弘羲阁,连二阁的是内库,分银库、衣库、甲库、鞍库等。
穿过太和门,即可看到‘万国衣冠冕旒’的太和殿,与中和殿,保和殿,共称为外朝的正殿。
再往后走,就到了乾清门了,在明朝,进了乾清门,过到内宫了,可是在现在的大清朝,确把内三殿一乾清宫,交秦殿内坤宁宫中的乾清宫,改为正犬光明殿,同时又把军机处设在这里,误入军机者斩,更令人感到森严。
小宝三人大摇大摆进了北京,头一件大事,就是要找个大馆子,大吃大喝一顿,好好祭祭五脏庙。
他们到了大栅栏的“厚德福”饭庄!
仔细看着,原来是所平房,可是好几进全把通了,当然也有雅座单间,他们在敞厅一桌坐了下来。
伙计上前向道:“三位公子爷,想吃点什么?”
小宝问道:“你们有什么呀?”
伙计在一旁规规矩矩报菜名、跟唱一样,又快又好听。
小宝有心捉狭,笑道:“你唱的歌,不但有调子,又快,又咭咭喳喳,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唱慢点?”
北平不论卖什么的,不是吆喝,全是唱,这是习惯!
他要唱慢点,伙计抱着顾客全是财神爷的观念,慢慢的报了一遍!
原来是煎、炒、熟、炸、烧、白、煮!
上等高极海味全席,然后报了百十来样菜名。
豁!
全是满汉席的菜名!
小宝这三块料,少年心想,要在天子脚下,表现表现吃的本事,点了几味!
头一味——清蒸乌拉龟!
第二味——虾仁炒约旦!
第三味——红烧落翅仔!
第四味——香酥落山鸡!
饭馆子伙计一听,就傻了眼,忙陪笑道:“二位小爷,您点的菜,小号没有,你点别样吧!”
临桌有位老者,带着两位姑娘,听小宝点这四样菜,知他是个捣蛋鬼,不由冷哼了一声道:“吃完了咱们好找住处。”
老者道:“住处不要紧哪!天泰店堂柜跟我是朋友啦!没房子内宅也会给咱们腾两间。”
小宝扭头一看这位老者,赶紧又把头转回来,同时吓得一缩脖子。
二秃子看他这样子,传音问道:“是谁?”
小宝也传音到:“江南八侠中的大胡子!”
二秃子又传音问道:“啊!二侠虬髯客周涛?”
“可不是他么!那两位不用问,准是鱼娘同吕四娘!”
“嗯!他们爷三进京可不简单,吕四娘的父亲被皇上下令杀了,爷爷吕留良被戮戳,她这趟进京……?”
“对!咱们要暗中伸伸手!”
他们两人传音谈完了,笑对旁等着点菜的伙计道:“你给我们煎、炒、烹、炸来四个菜,三壶酒就行啦!”
不一会菜上来了,三人因为有了事,很快吃完,会账离开了。
小癞痢问道:“刚才你两传音谈了半天,什么事?”
二秃子道:“刚才在饭馆发现了二侠周爷爷同鱼、吕两位姑娘,他们这趟进京,准有大事发生,咱们得暗中帮助。
小癞痢道:“他们有事也是晚间行动,刚才周爷爷不是说住在天泰店么?天泰店在哪儿,咱们打听打,也住那家吧!”
小宝道:“用不着打听了,就在打磨厂!”
小癞痢问道:“你也没来过北平,怎么知道?”
“当年我爹同师父,是那家的常客嘛!”
二秃子道:“那好,咱们一块儿去找店!”
小宝道:“你们两人去找吧!我先去看大师祖,康老爷子,咱们天泰店见啦!”
小宝一进三羲钱庄,见一位五十多岁老者在柜房坐着。
他忙上前见礼道:“前辈,晚辈段恺悦,是从山上下来给大师祖康老爷子请安来的,他老人家在么?”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你由山上下来的?”
“正是!”
“哪座山啊?”
“关外大山!”
“啊!你由东三省来的呀!”
“老前辈是……?”
“我呀?快嘴王三!”
“噢!原来是三爷爷!”他说着就是一礼。
“你知道我?”
“家师出京头一天不就碰上您的那辆伴随车么?”
“啊!这么说你是真的来自天山哪!这年头他们花样百出,不得不防备着点,噢!对了,你姓段,那跟段复?”
“三爷爷,那是我爹!”
“噢!这更不是外人了,你大师祖在后厅哪!你跟我去见他老人家吧!”
小宝跟他进了后厅门外!
王三道:“大爷,梅少侠的徒弟来看您啦!”
就听康武在呆内道:“你们快进来!”
小宝进厅后,就见一位古稀老者,中然面貌清耀,但确精神精神奕奕,他知道就是大师祖,忙道:“徙孙段恺悦,叩见大师祖!”说完,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康武道:“快起来,坐下说话!”
小宝直立落坐!
这时王三也自动坐在一旁相陪!
康老先问神尼师太好之后,接着再问山上诸人。
小宝也一一回答。
康老头道:“自从你师父诈死离京后,把北方的兴德钱庄交给我,改为三羲钱庄之后,除月极盈余十万万两交西安兴德转山上去之外,跟山上很少连络,你这回下山,有什么重要的事么?”
小宝把奉命下山的任务及过来所做,向大师祖禀报了一番。
康武听了,不住点头道:“好!”
小宝问道:“大师祖,您一向在京里,京里有什么动静么?”
“是这样的,自从胤祯当了皇上,控制的极严,我们除了规规矩矩做生意外,很少活动。”
“大爷爷,江南八侠中,周二侠带着两个女徒来了。”
“啊!他们来了?周二侠的两位女徙,一个是鱼壳的闺女鱼娘,另一个是吕毅中的女儿四娘!
“吕毅中的死于胤祯的文字狱,同时他爹吕留良已死还遭戮戳,他们这次本有所行动,大爷爷老啦,没法可帮他们的忙啦!”
说到这里、有点英雄迟暮之感。
“大师祖,这事由徙孙跟二秃子、小癞痢来!”
“你们行吗?”
“徒孙已得师父真传,他们两个实在说也是师父调教的,山上人人习武,不过没师徙名份罗了!”
“既是这样,你们行动可也要小心哪!”
“徒孙谨敬受教!”
“好!这事由你们去办吧,还有事么?”
“没有了,徒孙只是给请安来的!”
“如果没别的事,快去暗中保护支持周二侠他们!”
小宝一进天泰店,二秃子他们已把店房找好了,上房一共五间,中间是公厅,左右各两间,他们住左旁两间,更巧是周涛他们居然住的是右旁两问。
天一黑,三人就换上了软底快靴,紧身夜行衣,每人旁带了口宝剑。
直到二更以后,周涛他们才开始行劫。
天山这三块宝,远远的紧盯着,就见他们三个,仍然是白天的装束,只不过每人脸上在眼以下蒙了个黑巾而矣,三人由房上直奔内城。
三宝在后面十丈左右紧盯!
周涛三人,在正阳门与宣武门之间的城墙上,翻墙而入,然后跃过紫禁城的护城河,从西华门北面翻入禁宫。
三宝一直保持十丈左右紧盯!
谁想到周涛等三人,对宫内根本不熟,绕来绕去,竟找到了侍卫营的一处营房,当时被人发觉了。
一声“有刺客”,当时由营房内冲出二、三十个侍卫,双手大打出手。
这时吕四娘忽然“嗳呀”一声,身子一晃。
小宝忽然发出一把“飞煌石”,他贯注内力,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很多侍卫发觉暗器带风,立即纷纷躲避。
小宝利用这一瞬间,背起吕四娘,三闪五闪,就到了城墙根。
二秃子,小癫痢也跟了过来!
小宝道:“二秃子你快背吕姑娘回店,小癞痢替他后。”
二秃子问道:“你呢?”
“我去救二侠,你们快走!”
二秃子背起吕四娘,在小癞痢掩护下,翻身出了外城,一路闪闪躲躲,直到内城城墙,也没有被人发现,于是又翻过城墙,安然回店。
再说周涛同鱼娘,与侍卫营的人,打着打着忽然不见了吕四娘,心中正在焦急,忽然小宝出来了,他一上来,又是两把飞蝗石子,打的侍卫们纷纷后退,他这时忙对周涛传音道:“二侠快走,吕姑娘我已救出!”
周涛听说吕四娘已被救出,向鱼娘一打招呼,纷纷后撤,小宝则以飞蝗石断后,也随着撤。
这时忽听侍卫营有人道:“别追,保护大内要紧,那丫头已中了我的‘黄蜂夺命针针’,她活不过三个时辰,她们跑不了,明天叫那几个营的外城搜尸吧!”
小宝他们,见侍卫营不追了,也就按原路回店了。
等回到店中之后,二秃子等已把吕四娘背回店中。
可是,吕四娘所中毒针,毒性已然发作,手、脸已然青紫斑斑。
周涛一看就急了,自己身上中有解毒药物,可是四娘所中毒性太为剧烈,自己的解毒药物难以生效,急的搓手,这可怎么办?
小宝看了周涛这样子,忙道:“周爷爷别急,吕姑娘中的是四川唐门的‘黄蜂夺命针’,晚辈有解药!”
“啊!你到底是谁?”
“周爷爷,等先把吕姑娘救了咱再叙家谱。”
于是他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点药丸在水杯中,用水冲开,对鱼娘道:“鱼姑娘,吕姑娘得您来喂吧!”
鱼娘端过一闻,好辛辣,可是为了救师妹,不得不用嘴给她哺过去。
没多久,就听四娘,哼出声来,渐渐的睁开了眼。
小宝在她的肩上起下了一双“黄蜂夺合针”后,把衣撕开了,倒上了些药,就把小玉瓶交给了鱼娘。
“鱼姑娘,等一您把吕姑娘的衣服全脱了,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接着对周涛道:“周爷爷,咱们到西屋摆家谱吧!”
周涛跟他们去了西屋,好让鱼娘为四娘检查。
到西屋后,三人让周涛上坐,同时磕下头去。
周涛忙起来拦道:“这可不敢当,少侠们快起来,四娘要不是少侠们救了她,我束手无策,还没谢呢!”
小宝道:“自己人,您还客气什么?”
“少侠口口声声自己人,到现在我还不知你们谁呢!在饭馆子看你们寻跑堂的开心,还以为是滔浪子弟呢!”
“周爷爷,咱们不是外人,我们来自天山!”
“啊!你们来自天山,神尼的弟子,不过我多了师承。”
“你师父是……”
“家师也就是我爹结拜三弟,梅师谭宗淦公。”
“啊!梅总巡?他当年不是……”
“周爷爷,家师当年是诈死脱身,现在他在山上认再生!”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该是段副总巡的后嗣了。”
“晚辈正是段恺悦!”
“噢!这的确不是外人,当年曹三弟他们在山上,还是你师父回山,大家改革,他们才再入中原,又干了许多大事情,这都是你师父的伟大见解,现在山上怎么样了?”
“全变样了,一点战乱反叛气氛也看不出来了,有几处风景气候两佳的地方,全成了小桥流水的别墅区,其他地方,全跟当地土人不分了,尤其千里牧场,马、牛更是无数了。”
接着一指二秃子道:“二秃子马撰,就是马大爷的儿子!”
再一指小癞痢道:“小癫痢萧成,羲士萧刚之后。”
周涛道:“原来你们全是大羲士的第二代呀!那你们这趟进关是打算干什么?”
小宝把任务说了一遍!
“京里旗营乃是他们的上三旗,皇族近支,恐怕不好动,我看还是外旁的几旗比较好腐。”
“嗯!这到是实话!”
正在这时候,鱼娘过来了,道:“师父,师妹好了,可是我不敢让她下床!”
“鱼娘,见过他们三位,他们全是天山第二代精英!”
鱼娘盈盈一礼道:“见过三位少侠!”
三人忙躬身道:“鱼姑娘,晚辈可不敢当!”
周涛道:“鱼娘,你去照顾四娘吧!”
鱼娘回东屋了!
小宝道:“周爷爷,你这趟进宫八成是为了吕姑娘的家仇,不过深宫大内,警卫森严,我听师父说过,胤祯身边的董海川,曾由师父手中,学了“雷音心法”,武功内力之高恐非三位所能除,此人不除,永远不用想接近胤祯。”
“四娘这孩子的家仇国恨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忍心拦她?贤侄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周爷爷你这是叫再晚侄孙来得痛快些!”
“江湖无辈日月无岁,老少三辈弟兄,那我就叫名字吧!恺悦?还是小宝?”
二秃子道:“周爷爷叫小宝比较顺嘴,我们已叫惯了。”
“好!小宝!”
“周爷爷!”
“你有什么好法子替四娘报仇么?”
“这……”
“不妨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周爷爷,晚辈说实话,以四姑目前功力,闯大内,差的还远!最起码的功力也得比晚辈强上一倍才有把握,要是我师父在就好了。”
“你师父在自有好法?”
“一则我师父可以隔骨传功,打通四姑的任督二脉,使四姑功力倍增,再则可以到深宫大内调开董海川。”
“你不能帮四娘打通任督二脉么?”
“一则弟子功力不够,再则男女授受不亲。”
“嗳呀!你这孩子简直泥古不化,你叫四姑娘,而且你年龄差了十来岁,这有什么好顾虑的,说实话,你的功力够不够为四娘打通任督二脉?”
“再晚按说功力是勉强,不过没把握!”
“哈哈哈哈!这好办,老夫功力你该知道吧,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到用不着周爷爷出手,二秃子同小癞痢两人帮我,就卓卓有余了。”
“那好!咱们急不如快!”
周涛先到东屋叫吕四娘准备。
小宝三人,也到了东屋!
这时吕四娘在床上早已面壁坐好!
小宝脱了鞋,跌坐在她身后。
二秃子、小癞痢,坐在了小宝身后左右,一个人出左手,抵住他右骨俞穴,一个出右手抵左骨俞穴输功。
不到一刻,小宝右手抵住吕四娘的命门穴开始输功。
吕四娘忽感到一股热流,从合门进入沿脊髓而上,经身柱、大椎、脑下垂骨,直达百汇,忙按所习心法,以内功配合引导,忽然轰的一声,人几乎昏了过去,只感这股热流由百汇直通印堂、天突、华盖、鸠几、互惠、关元、中极、又是轰的一,打通了会阴,这一股热流就沿任督二脉这管道不停的循环,足有八次,小宝才收回内力。
哇!
看看,还不到半个时辰呢!
吕四娘这时岂止功力倍增,简直可抵一般人一甲子苦修。
完了,忙着下地,虽然是姑姑,也向三个侄子拜了下去。
慌得三个人回拜不迭!
这时在一旁的鱼娘,一则为师妹高兴,同时也有无尽的羡慕之情。
二秃子看在眼里道:“小宝累不累?”
“我没感觉,你们俩呢?”
“跟你一样!”
“这就好!”
二秃子道:“既然大家都不累,何不连鱼姑姑的任督二脉也给她打通了,将来吕姑姑行动,也多个帮手。”
鱼娘听在耳里,不知有多高兴。
小宝道:“好!鱼姑姑上床啦!”
鱼娘没微求师父同意,就在床上坐好啦!
三人同时运协,也为鱼娘打通了任督二脉。
大家这一高兴,根本一夜没睡,聊到了天亮。
可是天一亮,就听店里轰轰的闹成了一片。
一打听,原来是官人来查店。
小宝眼睛一转,就知道是为了昨夜闯大内的事,忙对周涛道:“周爷爷,他们来准是为昨夜的事,您三位二女一男,问题一定麻烦。”
“那怎么办?”
“你别慌!”说着掏出了师父给的,肃王府护卫领班,五品虎头腰牌,递给周涛道:“周爷爷,您不用隐瞒身份,就以江南八侠中的二侠身份见他们,就说肃王派人请您任护卫领班,亲带二位女弟子来京,反正当年四侠他们几位,在胤祯没当皇上前,也受过率领正的礼聘。”
“好!我冒充萧王府扩卫领班,你们呢?”
小宝道:“我们您就别管了,但您记住,咱们不认得。”
“好!就这么办,你们回西屋吧!”
……………………………………………………
查店的官人,由外面查来了,来到上房,就要查东屋。
周涛忙出来回话:“各位官爷,屋里是在下的两个女徒,抛头露面不便,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吧!”
查店记人带头的好像是个领班,戴着白顶子,该是个六品官,神气活现道:“昨晚闯大内的,就是一男二女,八成你那两个女徒已经有一个挺尸了吧!”
“官爷,人好好的,您怎么咒人哪!”
“真要是好好的,叫出来给本大人看看!”
周道:“你们两个出来,官大人要相相面。”
官爷道:“你这老小子怎么说话!”
这时吕四娘同她出来了,二人同时叫了声师父。
好好的两个大姑娘,那有受伤的?
来的官爷们可看直了眼!
原来吕四娘同鱼娘全美若天仙!
周涛咳了一声道:“有官爷要找的人么?”
这六品领班有意找麻烦道:“难说,说不一定刚吃了药,好啦!”
“哈哈哈哈,这就是北京的官场啊?欲加诸罪,何患无词,实告诉你吧!老夫江南周涛,肃王派人专人到江南找我,请我进京到肃王府当差,我想老四他们当年帮过皇上,如今肃王对我礼聘,带了两个女徙来看看,谁想到反被官爷给栽了赃。”
“你说肃王请你,有什么凭据?”
“拿去看来!”他递过那块虎头腰牌。
这位官爷一看,果真肃王府护卫领班腰牌,吓傻了眼。
他只是六品的领班,可是别说肃王府五品大领班他惹不起,边肃王身旁一个护卫,他也不敢碰啊!
忙恭身施礼道:“误会,误会,卑职见过大领班!”说完还真施了礼,才告退,转往西屋发威。
这位官爷,一进西屋,见小宝三人所带宝剑全放在床上,官气就上来啦!
眼一瞪道:“哟!三位江湖朋友,好哇!居然大摇大摆的带剑进京,昨夜宫里的事,八成有你们吧!”
小宝有意逗他道:“不错,就是东屋那三位,加我们三个!”他说的还真是实话,可是实话偏没人信。
官爷道:“你他妈的乱拉扯,他们是肃王府的扩卫大领班!我看你们可疑,跟我们到营里去。”
“你们是那个营的?”
“老爷人是查缉营的!”
“查缉营么——”
“怎么样?”
“衙门小了点!”
“你说什么?”
“衙门小了点!”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说完,出手就抓人。
小宝反手就是二个耳光,打得这位领班在原地转了三圈,才倒在地下。
查缉营同来的兵勇,赶紧把领班了抚了起来。
这位领班中然挨了揍,可是死鸭子嘴硬,道:“好大胆的叛逆,居然敢打官差!来人那,给我抓起来。”
“小小查缉缉营的领班,威风可不小,当今皇上率领正营,他也不敢跟公子爷说这话,大胆的奴才,你有几个脑袋?”
当奴才的全有奴才的一套,一听对方口气,因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必仗持,忙低声下气问道:“你是?”
“凭你还不配问我是谁,想知道我是谁?简单,叫九门提督亲来,滚!”
官爷这下子傻眼了,忙屁滚流回营啦!
他可没敢去见九门提督,只好向大领班报。
大领班更好,孩子抱给他娘,报给了管带。
管带想了半天,这么糊里糊涂跟九门提督报,万一不对,准刮胡子挨骂,还是我亲自看看去吧!
他带着大领班与报告的人,到了天泰店,掌柜一见管带亲自来了,忙磕头请安。
管带道:“上房西屋客人还在?”
“在!在!小人领路!”
他一进内院就喊:“上房西屋客人,查缉营管带亲来拜访!”
他这是有意给上房客人打招呼。
谁知,小宝他们毫不在乎,在房内道:“叫他进来!”
管带一听,火可大了,心说:“我是查缉营的管带呀!”没法子只好见面再说吧!
他进屋一看,只是三个大孩子,真气歪了鼻子,怒道:“是谁叫提督大人来见他们?”
小宝一指鼻子道:“我——”
“你凭什么敢叫提督大人来见你?”
“你是什么东西?”
“混蛋!才子是查缉营管带!”
“哈哈哈哈!小小个管带也神气的跟鸡一样,就是九门提督在这儿,当关率领正的,我也敢摘他的顶子,要他的脑袋。”
“你凭什么?”
小宝刷的一下,抽出了师父给他的宝剑,剑尖直指这位管带的咽喉。
他这突出其来的一剑,使得管带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吓的直抖,简直像筛糠。
小宝道:“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这口剑乃是当年打烂七格格屁股,后来进了率领王府,当今皇上那时亲自送的,就凭这口剑,要你们几个脑袋,该没啥问题了!”
他说完,把剑又收入匣中,可是这位管带,确吓得拉了一裤子,满屋子臭气烘烘,他忙道:“少侠,你等我去请提督!”溜了。
他回到九门提督衙门,把查店的事向提督一报告。
这位九门提督是个老官僚了,熟知当年事,一听,忽然想起来了,不由惊出一身汗,道:“天哪!他要是善意还好,万一要是恶意……”
这位管带忙问道:“大人,他们是谁?”
“照你所说的,那口剑该是皇上当年还是率领王时,赠给‘扬册侠少’梅大侠的,梅大侠死于酥毒,他们要与梅大侠有关,说不定会变,这可怎么得了?”
“大人!那怎么办?”
“我豁出这条命,也得见他一见!”
好!这位管带,陪着九门提督来了。
九门提督,虽是红了顶子的皇族大员,可是小宝仍高坐在椅子上,可是手中确正把玩着一块玉佩。
九门提督一见小宝手中的玉佩,忙一撩袍,跪了下去,口称:“臣那元叩见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宝道:“平身!”他还真像那么回子事。
九门提督跪拜时,同来三人也全跟着跪了下去。
小宝叫平身,九门提督起来啦!可是别人全没敢动!
小宝道:“提督大人,你们相缉营那位领班,说我是往大内行刺的钦犯,你看该怎办罗!”
“臣回去就办,回去就立决!”
好!立决——斩立决!
刚才查店的领班瘫在地上啦!
小宝这么做,是有作用的,但并不想杀人,停了一会才道:“念他不知初犯,回去打四十军棍算啦!”
这位领班在他的一句话下,又百尺高竿得命还,忙同提督一起叩头谢恩。
九门提督这群人,来时气热汹汹,可是回确是虎头蛇尾,静悄悄的溜啦!
没有!
九门提督立时向宫里报!
当然这事头一个知道的是侍卫营统带,他也没敢压下,忙带着九门提督去见皇上的伴驾蒙古贝勒,齐耳汗,为什么近两代皇的伴驾,本是选蒙古贝勒呢?
八成是满州八旗八帽子王不屑干这差事,同时他们皇族内部并不团结,皇上也有点怕用本族兄弟吧!
这齐耳汗贝勒一听九门提督所报,当时就带他去见皇上。
九门提督把发现先皇玉佩在江湖人揣上的事一报。
雍正问道:“那元!”
“奴才在!”
“他那块玉佩,真是先皇的么?”
“奴才怎敢欺君!”
“这就怪了,先皇玉佩没有流落在外呀?除老二、老三、我、小十四蒙先皇赏赐玉佩外,只有头命大臣啦!老二那块在被贬时收回啦!老三凭他缴回玉佩,我免了死罪,小十四鄂尔泰的玉佩不会流入民间那?”
九门提督禀道:“万岁,那个持玉佩的少年曾拿口剑指着查缉营管带说剑是皇上当年赐给他先师的。”
“嗳呀!原来是他!当年梅宗淦任叛逆巢抚使时,还是我转交给他的呢!没想到把这块玉佩留下来啦!没缴还皇上,他夫人对我误会颇深……这……这可怎么办!”雍正皇上焦急的不得了。
护驾红燕子道:“奴婢请旨,想先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弄清楚也好,最好能代朕解释一下当年的误会,你是知道的,当年那事,绝不是朕干的。”
“奴婢遵旨!”
红燕子到了天泰店,找上了小宝。
小宝见她一身红,三十多岁,就知是红燕子,忙道:“你是红燕子姐姐吧?”
“你们是……”
“我是梅叔的徙弟,家父的儿子,老祖宗的亲传。”
“噢!你是小宝兄弟?”红燕子极为惊喜。
“姐姐知道我?”
“当然,小师叔把你的事,全传书告诉我了。”
“好!姐姐你来的正好,我现在正为难呢!”
“你有啥事为难!”
小宝把吕四娘的事说了,同时道:“神尼本不愿采用激烈手段对付满族,可是吕四娘的事又不能袖手不管。”
“噢!怪不得今早几个营动了,她们已惊动了太内!”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干啥?”
“把董海川设法调开!”
“哈哈哈哈!用不着我啦!他在梅叔诈死后,心灰意冷,好几年前就辞而别啦,现在还在全国通缉呢!”
“啊!这下子省事多了!”
“你要干啥?”
“帮吕四姑的忙啊!”
“哼!你想可好!省事?才不省事呢!”
“怎么?”
“怎么?打从董海川离开以后,他怕人家来行刺,谁也不信任,反而由章嘉喇嘛那儿调了一般大喇嘛,不但武功高,而且还配备了火器,四个人一班,昼夜在身旁防护,你们休想接近他。”
“姐姐这可怎么办?”
“难!要想接近他,只有各宫的太监!”
“啊!姐姐,太监可以接近她?”
“宫里事多,太监人多,他也记不清哪些太监面孔,宫中太监,在内宫行走,没有限制。
“好!由我来想办法,姐姐奉旨来查,如何回奏?”
“我把小师叔信上的指示,你的身份是梅大侠夫人同无名禅师代梅大侠收的弟子及义子,梅夫人等已明白真像,不再对皇上怀恨,你们这趟进京,纯是游历就得了。”
“那他要召见我呢?”
“我尽量推托,万不得已时见见他嘛!”
“也好!”
红燕子回宫了!胤祯急着问道:“你见到对方了么?”
“奴婢见到了,原是梅大侠的老师同梅夫人,于梅大侠死后,代收的羲子兼传人,进京来开开眼界。”
“没别的动机么?”
“没有,据他们说,当年事,已经弄清楚了,尤其万岁爷已代他父报了仇,还很感激皇上呢!”
“我想见见他们,你看如何?”
“启奏万岁,奴婢的意思,不如过些日子再召见,有点时间,应加考查考查,以防万一不好么?”
雍正把她搂入怀中,亲了个嘴道:“还是女人心细,这事依你,就由你暗中考核考核吧!能见的时候,告诉朕吧!”
“谢主龙恩!”
再说等红燕子走了之后,周涛带着二子到了西屋。
大家共同商议,如何行动。
小宝把红燕子所说宫中的事,告诉了他们。
乖乖!
雍正现在身旁居然是由喇嘛保护,而且他们还有火器,这可怎么办?
外围侍卫营这道防线就不容易突破,等到了正大光明殿,还得通过火器这关,难!
难!
难!
周涛他们师徙,简束手无策!
小宝道:“周爷爷,再晚想到丐帮去一趟。”
“你到丐帮支干啥?”
“当年恩师诈死时,那个送御膳的假太监,就是小韩江,现在我成了丐帮的总护法啦!我想去问问他当年那套太监衣服还在不在!如果在,咱们请吕姑姑同鱼姑姑照着做两套,大家好冒充。”
“嗯!这到是个办法,冒充衣服也得一样啊!好,你去吧,我们在店里等你啦!”
小宝一个人去了天桥旁上的丐帮总舵!
距离丐帮总还有一段路时,就见由大树后面,转出一位四袋弟子,挡在路中,但很客气道:“公子爷,前百是‘花子窝’,没路可走了。”
小宝笑道:“花子爷,前面是花子窝,那算我找对了。”
这位四袋弟子道:“您找谁?”
“铁帮主或韩江兄都可以!”
“请公子峦个万吧(报名),在下也好通报。”
“请上覆铁帮主段恺悦求见!”
“段公子来自……”
“天山!”
“啊?天山段?请问丐帮荣誉护法段长老跟您……?”
“那是家父!”
“原来是少长老,请请,帮主同韩总护法全在舵上呢!”
小宝同这位一起进了总舵,可是他从没过过铁帮主同韩江,这位四袋弟子成了介绍人,一指小宝道:“帮主、总护法,这位是过去小长老的后嗣段公子。”
“啊!你是小宝师弟?”
“小弟见过帮主!”
“师弟,别客气,快见过韩大哥!”
韩江忙抢着问他见礼!
小宝又把过西安时,拜见过沉大伯,同时沉大伯还为葛猛,葛大牛主持了婚礼的事说了。
韩江道:“恩师他老人家经常有训示,不知段二叔同梅三叔近来可好?”
“爹同师父都好,大哥放心!”
这时铁帮主也叫问师父、师祖安好,以及神尼等人一一加以问候。
田护法走了,没多久,就听门外来了位雷声雷气的哈哈大笑道:“难得!难得!小宝到京来啦!哈哈哈哈!”
他一进来,小宝忙磕下头去,叫了声:“匡大伯!”
“起来!起来!段复的儿子怎么成了磕头虫!哈哈哈哈!”接着他又说了声:“匡正羲见过帮主!”
铁帮主忙道:“匡叔少礼,请坐!”
随匡分舵主来的万钧、齐恒二位,同时叫了声:“兄弟!”
小宝道:“这二位八成齐六哥,万大哥吧!”
匡舵主笑道:“说起来,你们还真该是师兄弟呢!这两孩子当年要没你以心法,他们哪有今天!”
大家听了全哈哈大笑!
铁帮主道:“除匡叔外,我们该全是梅叔传的心法呢!”
“梅三弟真是心胸开阔,那么深奥的心法,居然传给了咱们丐帮,咱们受的恩惠,可真是到了极点啦!”
大家全有同感!
老花子笑道;“小宝,段老二当年同你小师娘管儿,到了花子窝,我们的黑狗就是一劫,你想必是家传嗜好!恒儿与田护法,快去弄来,万钧此去把我那缸老酒搬来,这么多年难得有今这么痛快,非好好喝他一顿不可。”
韩江道:“匡大伯,今天怎么舍得动您那命根子啦!”
“去你的,这十多年了,那有今个这么痛快,咱们是不醉不休。”
好!
老花子见了小宝真是乐疯啦!
不一会,田护法就把一头黑狗,料理了大半,上桌啦!
真啦!
真是煎、炒、蒸、炸四大盘。
道:“少侠同帮主几位慢慢吃,要火的等下上。”
这时万钧也把匡花子那缸老酒搬来啦,是有三十斤,看看红酿,居然是康熙四十年吉对。
哇!
这酒足有三十多年啦!
一打开,满花子窝全是酒香!
小宝从没吃过狗肉,可是吃了一块之后,他那筷子就成了鸡吃米,不停的猛枪。
匡老花子笑道:“小宝,你不但有父风,简直跟你小师娘,小管儿当年一样,就差没用手抓啦!”
全桌之人,当年全见过段复同小管儿,听了全哈哈大笑。
小宝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咱也不能弱了俺爹的不!”
说着,筷子更快了。
大家抢着吃喝,好不欢畅人也。
田护法的菜,接二连三的上。
叫化鸡,炭火烤鸡、烤狗腿、红烧狗肉,全来了。
花子窝,好酒好菜,真是吃了个杯盘空。
吃喝完了,该谈正事了!
匡老花子问道:“小宝,你这趟进京是……?”
“匡大伯……”小宝把这趟下山的任务,以及遇上吕四娘他们的事一说。
匡花子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师父同你爹,当年对反清复国大业,作了天下大事骨,如今你们小一辈的又登场了,看来复国有望,真要能驱除鞑虏,恢复汉室,老花子愿减阳寿十年。”
他虽是沿门乞讨要饭的,可是爱国情操决不后人。
小宝道:“侄儿们年轻,不懂事,还得大伯多多指点呢!”
“哈哈哈哈!”老花子一阵敞笑,似是十分受用。
接着道:“你想拿过去那件太监衣帽,照做两件哪?那多麻烦,凭你的身手,何不到内官太监的住的地方,照她们的身量,掳几件出来,那省事。”
“对!这侄儿怎么没想到,真笨!”
“那是你当局者迷!”
小宝回店,把在丐帮的经过,向大家一说。
周涛道:“咱们可不真是当局者迷么!依目前你们三位同四娘娘们姐俩的身手,随意到内宫太监住处,决无问题,不然还行什么刺。”
小宝道:“这事由我来,弄他两件太监衣帽简单,咱们研究研究怎么进行吧!”
吕四娘道:“这还有什么好研究的,我接近雍正之后就跟他拼个同归于尽算了,反正我吕家也没别人了。”
“四姑,不能这样,同时雍正也是少林出身,绝非庸手,弄不好你会把命白搭上,我想起来了,他身上还有件天肩宝衣,改成三件坎肩,送给了他一件,这东西普通刀枪不入。”
“普通刀创不入,那道不要紧,还有师父用铜母打造的二十四把飞刀。”
“铜母打的飞,恐也射不穿宝衣,这样吧,四姑用我师父赐的这口剑!”说着他把宝剑递给了吕四娘,续道:“当年宝衣改成坎肩,就是这口剑割的,用它刺穿,当无问题,四姑,把你那飞刀给我几把。”
“我这飞刀比一般飞刀重,而且是偏锋,走弧线,你用的习惯么?”
“越重越好,重能及远,致于走弧线么?小侄想请您传传手法,练几天,我想可以免强派上用场。”
吕四娘了一十二把飞刀给他,同时教他掷飞刀手法,他发现果然跟打一般暗器不同。
不过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没两天,手法就练的纯熟了,不但手法熟练,而且凭他的内力,足能击中三十丈外的目标。
一切准备就绪了,小宝进入内宫,盗出了与她们二人身量差不多大小的太监衣帽。
回交给吕四娘同鱼娘一试,还挺,合身。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行动了。
又过了两天,红燕子来了。
小福请她与周涛三人一起相见,彼此互道仰慕。
小宝道:“师姐这次来是……”
“胤祯想见见你,让你决定个日子,那天拜谒?”
“师姐,我们现在正想‘孤独一掷’,万事俱备,只着东风了,正想和你商量呢?”
“我……?”
“对!成则名垂千古,败则碎死万段。”
红燕子毫不考虑道:“兄弟你叫我做啥吧!”
小宝递给了她四把飞刀道:“师姐,这是四姑的铜母飞刀,重而偏锋,走弧线,可是能贯重甲,不知师姐能不能使用?”
红燕子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刷的一声,一手打出了两双,钉在墙上,确见每个刀尖上,各钉了一个苍蝇。
周涛看了,哈哈大笑道:“红姑娘的手法,比四娘高的多啦!”接着又哈哈大笑。
小宝道:“这就好啦!咱今晚就行动,师姐,称带着两们姑姑由东华门进宫,她们装成太监,跟着你,更不会令起疑,等到乾清宫正大光明殿附近,先让他们找地方藏好,你去见雍正,就说我今夜就去拜谒。”
“以后呢?”
“姐姐可否指挥他那贴身带头的几个喇嘛?”
“跟在他身旁的班四个喇嘛,每个时辰交班一次,他们在殿里,全在大殿四周巡逻。”
“姐姐,咱们得冒险一试,我同二秃子他们在喇嘛换班前一刻,由午门城墙上闯入,同时发出啸声,这时你可假传圣旨,先叫两个喇嘛上屋顶戒备,然后再去通知另两个也上房,他们这时没时间考虑圣旨真假,这时你可以出手用飞刀射杀后两个喇嘛,先前那上房的两个喇嘛,就要跟我比比谁的动作快啦!他们快,就是我粉身碎骨,他们没我快,今夜可就是雍正,维民所止了(雍正去头)。”
“好!兄弟,咱就这么干!生死存亡,在此一举啦!”
四位姑娘,化妆成小太监,随红燕子进宫,一切非常顺利,很快的到了乾清宫附近,见到有很多太监,不停的在走廊上不停的来回走动,这样反而不会引起别的怀疑。
红燕子进了正大光明殿见驾!雍正问道:“见到他了么?”
“启奏圣上,奴婢见到了!”
“他什么时候来见我?”
“他说随后就领旨进宫!”
“嗯!”
正在这时候,忽闻千门方面有啸声。
红燕子忙奏道:“圣上,有人闯宫,我带喇嘛去看看!”
“嗯!”
红燕子一出正大光明殿就对正在地面巡逻的两位喇嘛道:“圣上有旨,你们立即上房顶加强戒备。”
两名喇嘛窜身上房,她又加了句:“先弄清来人意图再开枪,别误杀了拜见皇上的段少侠。”
凭她这句话,顺利完成了今晚的“屠龙计划”。
再说她又找到另外两个喇嘛道:“他们已经上殿戒备,你们还不上去,胆小鬼。”
这两名喇嘛被斥,立即窜身,脚刚离地,红燕子就利用他们毫无防卫力的一刹那,两双铜母飞刀,双双射入了二个人后身,二人“巴吉”一声率在地上,当时身亡。
再说小宝同二秃子三人,由午门侧面,翻墙而上,因为三人身手奇高,禁军(御林军)同侍卫营的全没发觉,他叫二秃子他俩,绕到后宫接应吕姑姑她们,自己则扬声发啸,以做通知。
这时二侠周涛,反留在店里喝闷酒。
为什么?
他自己知道,目前他成了功力最差之人,去了反而给他们沃麻烦,然是留店里喝酒的好,他们成功了,大家一走了之,失败了,他也就在喝饱了,一抹脖子了事啦。
房上两个喇嘛见到小宝的时候,他已到了偏殿顶上。
二位喇嘛刚问了声:“谁?”还没来得急举火器。
小宝就来了个先下手为强,一声没吭,双手齐扬,四把飞刀,快如疾矢,双双射入喇嘛的咽喉同心脏。
两个喇嘛,咕噜巴吉,碎落了地下。
这时雍正在正大光明殿里,已然发现外面动静,忙叫红燕子快传警。
红燕子立即去打警钟,可是这时确进来两小太监,也顾不得宫中礼仪了,大声道:“皇上不好了,坤密宫有刺客。”
雍正一怔神之际,红燕子与吕四娘,同时射出了两把飞刀,红燕子射的是他两条大腿,吕四娘射的则是咽喉。
雍正此时倒地身亡!
鱼娘忙用匕首割断龙袍下褂,吕四娘则切下雍正的脑袋,真正叫他成了“维民所止”,雍正去头啦!
快!
快!
一切动作全够忙!
这时警钟乱响,宫中乱成一团!
喇嘛来了,侍卫营的来了,御林军也来了。
皇后、贵妇、太监,宫女,到处乱跑。
这一来,帮了小宝、吕四娘他们大忙,由红燕子带队,谁也没疑心,顺顺当当的出了紫禁城,回到了天泰店。
周涛现在已喝的迷迷糊糊了,可是见他们回来,酒又醒了,忙道:“换衣裳快走!”
他们带着雍正的脑袋,连夜出城,往江南去祭吕留良的墓啦!
再说宫里,这时可乱了套啦!
太监首先奏皇后钮钴禄氏!
皇后一看,皇上脑袋没了,简直慌了手脚。
这时妃嫔,宫女、太监,早乱成了一团,幸好御林军统史贻直,先来到正大光明殿。
这时钮钴皇后,见了史贻直好像见到了亲人,忙把雍正皇上脑袋丢了的事告诉了他。
这时史贻直也慌了手脚,按说他是禁军统领,皇上被刺,他这罪过远了,有多少脑袋够砍的?
可是现在事已出了,没法子,也只好大小先拿个主意,至于追究责任,就是掉脑袋,也是以后的事啦!
于是他向皇后奏道:“臣启奏皇后,这得赶紧宜顾命大臣鄂尔泰,鄂中堂前来处理。”
皇后马上宣旨,着首领太监立刻宣鄂尔泰随旨见!
这位首领太监,立即骑快马飞奔鄂中堂府!
鄂尔泰这时是就睡了,这位首领太监把中堂大门敲的震天价响。
鄂尔泰的家人一开门,太监飞也似的抢进来,满头淌着汗气喘吁吁的道:“快请大人,快,快请大人!”
因这太监敲门声音太大,鄂尔泰已被吵醒了,起业一看,原是皇上跟前的首领太监,这下子也紧张了,忙道:“公公有何急事!”
太监结结巴巴的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皇……皇上……的……脑袋……”
“皇上的脑袋怎么啦?”
“丢……丢……丢啦!”
天!
皇上把脑袋丢了!
鄂尔泰一听,也顾不得穿朝服了,连爬带跌出去也来不及备轿,爬上太监骑来的马,没命的奔进宫取。
他骑着马直到正大光明殿才下来。
只跟史贻直点了个头,就到雍正死首前面,跪了下去,先磕了头,才向皇后磕头。
钮钴禄氏道:“鄂中堂平身,你看该怎办吧!”
鄂尔泰这才起来,又找了半天雍正脑袋,根本早已失去了踪影,他想了半天才道:“启奏皇后,依奴才的意见,皇上失头的事,暂时不得露出!马上为皇上遗骨淋浴更衣,密召巧手金匠,连夜造一金头为皇上按上。”
钮钴禄氏叹了口气,带哭道:“金头也不如他活着时候的肉痞,没法子,只有照你的意思做吧!”
鄂尔泰又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史贻直史大人跟我马上请遗诏。
史贻直为禁军统领,当然武功高强,立即一窜身,从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取下了金盒,打开之后,请出遗诏,见上面仅有几个字“皇四弘历即皇帝位!”
鄂尔泰忙叫首领太监,连夜赶至圆明园,就说皇上有旨,急召宝亲王连夜进宫,可千万别泄漏皇上丢头的事,违令者斩。
皇后钮钴禄氏忙问:“为什么?”
这位首领太监,又上马去了圆明园。
这时史贻直忽然对鄂尔泰道;“鄂大人,你现在还穿的是内衣呢,等下新皇驾参见时,成何体统!”
这时鄂尔泰才发现没穿朝服忙请史贻直派御林军到中堂府叫家人送来。
好在他的府邸比宝亲王的圆明园近的多,家人送来朝服,就在正大晚殿上穿戴起来了。
再说去召宝亲王弘历的首领太监,他可不敢向找鄂中堂那样,到圆明园只好一重重往里报。
这时宝亲王大婚没多久,正跟福富察在亲热呢!
听说太监寅夜前来宜旨,只好起来整衣接旨。
太监宣道:“圣上口谕,宝亲王立刻随旨进宫。”
宝亲主问道:“皇上什么事寅夜急召?”
“奴婢不知,只是请王爷即刻起驾!”
宝亲王无奈,只好随他进宫!
太监一路上是快马加鞭!
宝亲王带一群侍卫在后急追,同时还在马上直问:“怎么这么急?”
太监回奏道:“王爷进宫就知道了!”
宝亲王这时心里可是十五令吊桶,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皇上连夜急召。
本来该走擀门进宫,太监也顾不得了,就由西华门理来啦!
而且太监也不下马,就往正大光明殿直闯。
宝亲王带着侍卫也没法子下马,只好骑马跟着。
宫中全是大理石铺地,几十匹马这一跑,简直蹄声震天,要在平时那是不敬,就是一项大罪。
等他们到了正大光明殿,只有宝亲王一个人跟首领太监进入。
他进屋之后,才知父皇不得宴驾了,而且脑袋都没了,不觉放声大哭。
这时鄂尔泰忙上前劝他道:“王爷请暂时节,奴才同史大人已看过遗诏,王爷受命承接大,咱们还是先研究即位大事吧!”
宝亲王道:“那父皇首级怎么办?”
“刚才已命巧手金匠在造金头,造好后就马先皇装上,为了保密奴才对那金匠准备——”他作了个杀头手势。
宝亲王点点头,他默许了!
这时所有知情的太监、宫女以及御林军、侍卫营的,全出了一身冷汗,谁敢泄密?
没多久,金头造好了,天也快亮了!
宝亲王率全体跪在地下,为雍正装上金头,然后备棺成殓,金匠则由首领太监带走了,到天上伺候皇上去了。
这时鄂尔泰忽然对宝亲王道:“王爷,依奴才看,皇上被人割去脑袋,说出去不好听,何况这件事要闹开了,臣子们全有罪,若要大搜天下,说不定会引起变乱,依奴才的意思,不如把这件事瞒过,一来保住先皇的面子,二来也省了不少骚搅,咱们把遗诏改成害急病口吻才好。”
宝亲王想了半天,道:“也只好如此了!”
好在宝亲王续承大宝那是满朝早已皆知的事,到不会像雍正接位时那么多问题。
遗诏由鄂尔泰又从新写了一份“朕撄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历,深肖朕躬,着续朕即皇帝!钦此!”再由史贻直装入金盒,送入正大光明匾额后方。
这时心里最高兴的,莫过史贻直了,本来皇上被刺,疏忽职守,罪该灭门,这下子一点事没啦,还照干御林军统领。
一切全准备就绪了,鄂尔泰才叫人敲响景阳钟,当、当、当……一直敲了二十四响。
皇上驾崩,龙驭上宾了!
这时皇族亲贵、诸王、贝子贝勒,以及满汉大臣齐集太和殿的金阶之下。
这时由鄂尔泰双手捧着金盒,史贻直在旁护驾,走上殿去!
那班亲王、贝勒、贝子,六部九文武官,吵,一齐距倒,由鄂尔泰宣读遗诏:“ 朕撄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历,深肖朕躬,首续朕即皇帝位!钦此!”
当时宝亲王与一班王爷一起在阶下,鄂尔泰宣罗踪诏,立有一队太监与侍卫,下来把宝新王迎上殿去,立即为他换上龙袍戴上皇冠,簇拥着坐上了宝座。
阶下诸王大臣,立即三啦万岁,爬下去行礼。
新皇立即下旨:一、改元乾隆元元年!
二、大赦天下!
三、为大行皇帝发丧!
各大臣又三呼万岁!
新皇为首,立即脱下龙袍,瘭礼成服,并将大行皇帝移灵白虎殿,立召雍和宫中喇嘛前诵经。
东帝大行,国之大丧,全民带孝,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然后停录七七四十九天发引,安葬东陵。
再过来就是新皇新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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