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里时阴时晴,临近周末的时候却下起了连绵的春雨。
说是晚宴,其实是一整天的行程,地点也不在本市,而是在苏州。
陆晓敏和孙泽一大早就出发了,因为起的比较早,去苏州的路上陆晓敏一直在副驾驶上昏沉的睡着,孙泽看陆晓敏眯上了眼睛,便小声的播放一些轻柔的音乐,合着车窗外窗外滴答的雨声,陆晓敏似乎比晚上睡的更香一些。
上了高速后不久就出了闹市区,路边开始出现大片大片连绵的田野,绿色的麦田和金黄色的油菜花在大地上喷染出一副莫奈的油画。
车穿行在雨雾里,伴随着一路青苍。
“春山谷雨前,并手摘芳烟。绿嫩难盈笼,清和易晚天。”
陆晓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远方的田野。
“醒了呀,刚才说的什么?”
陆晓敏伸了个懒腰,手拉着安全带调整了一下坐姿,“没什么,刚才想起了几句诗。”
“说的是谷雨吧,雨生百谷,这场雨过后就该春耕了。”
“就是哦,你说为什么一到谷雨就会下雨,然后就是春耕,插秧?”
“陆老师,时令节气和气候规律貌似是初中的学识范畴,我就不跟您赘述了。”
孙泽没好气的啐陆晓敏一句,陆晓敏也没当真,依然是转过头看着飞驰而过的田野,似乎在回味初中时期那些杨柳依依的时光。
这次的活动是江南化工集团一年一度的供应商大会,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都会组织,展示一下公司实力,回望过去,展望未来,同时对参与供应链中的各级供应商表示感谢,颁发一些例如最佳战略合作伙伴之类的奖杯,同时对采购这一块的蛋糕做一些初步的分切。
本地的参会者大都是带着女眷参加的,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有女人的天地。
本来像孙泽这样刚开始合作的供应商是得不到请柬的,但是有杨立航在,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会场在太湖边上的一个度假村,建筑依山傍水,隐映在林木当中,完全符合中国园林中移步换景,曲径通幽的意境。
等孙泽做完莅临登记,办理好入住后基本上就到饭点了。
中午是简便的自助餐,下午开会,晚宴则是在晚上。
“那我一下午就这么闲着?这还下着雨,也没法出去玩。”
“女宾下午有插花体验和烘焙交流,放心,大厂做事情周到着呢,不会让你太无聊。”
陆晓敏很少参与这种场合。
以前也经常和孙泽一起出去应酬,基本上都是各种饭店、酒店或者娱乐场所,像这种时间宽松自由的类似春游的活动还是第一次。
吃完饭离活动还有一段时间,陆晓敏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发现睡的有点久,孙泽已经去开会了,女宾活动也快开始了。
已经来不及补妆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过去了。
女宾活动是很自由的,实在不想来躺在酒店里睡觉也没关系,可是陆晓敏到的时候才发现人还真不少,大部分都是中年形象,穿着并不珠光宝气,但都是得体大方。
妆容亲和而不艳俗,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大家风范。
在陆晓敏不经意的观察别人的时候,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观察对象。
参与这种场合的毫无疑问都是写在户口本结婚证上的那位,陆晓敏的身高首先就让人印象深刻,然后姣好的容貌,关键是这个年龄,让这些经验丰富的女宾很快就知道,圈子里来了新人。
男人们在外面刀光剑影,出发点都只有一个利益而已,就算在商场上杀的刺刀见红,那也只是商场。
而女人们则是一副粘合剂,外面那些针锋相对甚至是釜底抽薪也只是生意而已,没什么深仇大恨很少会有人往死里整,而女人们就是在血与火的战争中准备的玫瑰,做人留一线,日后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最起码,这里的女人们都不会担心对方抢了自己的位置,再加上圈层基本的一致,很快就把陆晓敏接纳了进来。
专业的辅导老师讲了一些插花的基本要点与审美习惯,然后就是大家自由行动,捡花,选材,造型都是自由发挥,大家礼貌的谦让,合作,交流,学识丰富的陆晓敏很快就融入了进去,一切是那么的自然。
接下来的烘焙陆晓敏没去参加,手里握着一杯香茗,坐在阳台上看着烟雾弥漫的远山,恍然间才发现随着孙泽的发展,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另一个圈子,兼具身份,地位,才学,是为名媛,虽然这个生效范围还很小,仅是一隅。
可是,自己真的适合这样的分角色吗?
虽然下午的气氛融洽,和那些女眷的交往也很流畅,还会时不时的收获一些隐晦的羡慕或者是嫉妒的眼光。
接下来不知道孙泽的发展会到什么程度,那么陆晓敏自己就真的只是孙泽夫人这个角色吗?
陆晓敏从内心深处拒绝这个定义。
晚宴的规格非常高,超出了陆晓敏之前经历过的所有。
江南化工邀请了本地几乎能想到的所有相关方,可以说这是一个工商界的联合盛会也不为过。
毫无意外的陆晓敏见到了老陈夫妇。
初次参加这种场合的陆晓敏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点拘束,随着孙泽面见一个个各行业的翘楚,甚至还有些政府、工商、银行部门的公职人员。
和想象中不同,在这里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彬彬有礼,女的自有雍容之气,男的则是绅士风度。
开始的一轮敬酒之后,基本上该见的人,该打的招呼都已经到位,就进入了自由环节,男人们分成一个个的小圈子各自占据一片地方开始轻声交流,女士们也是各自聚集成一个个的小团体,或恬静的坐着,或与熟识的人聊天,会不时的被各自的男人找过来一起去某个期待已久的会面。
陆晓敏很自然的和杜茵(老陈老婆)坐在一起。
杜茵看出了陆晓敏的局促和不适应,便主动的拉着陆晓敏进入自己那个相对熟识的圈子。
虽然很多人平时并没见过面,可是简单的介绍之后大家几乎都有所耳闻,男人们的事业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很快大家就接纳了这个年轻貌美,富有才学的入圈新人。
虽然陆晓敏初来乍到,可是能够看得出来,大家对陆晓敏的态度是有些微妙的区别的,贴别是几位年长的女性。
她们对陆晓敏表现出的亲近与重视似乎一开始就超过了杜茵。
如果说这个圈子接纳杜茵是因为陈登峰的影响,那么他们接受陆晓敏完全就是水到渠成,似乎此时此刻的陆晓敏本来就该属于这里。
慢慢的陆晓敏回过味来,原因很简单,杜茵是老陈的第二任老婆。
虽然也是合规合法明媒正娶,可是这种情况似乎天然就矮人一头。
陆晓敏有些哭笑不得,杜茵则是有苦说不出。一开始是杜茵拉着陆晓敏来来往往,后来却变成了陆晓敏时不时的开导杜茵。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平时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杜茵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她早就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的观感,可是既然当初选择了跟着老陈,自己享受到了选择带来的红利服,自然也要消化带来的后果,如果仅从得失角度来看,受的这点委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哼,平时一直说我是狐狸精,现在你来了,又巴巴的贴上来,她们就是羡慕嫉妒我们年轻貌美!”
陆晓敏无言以对。
正局促间,陆晓敏看见孙泽在前面招手,赶忙拍了拍杜茵,指了指孙泽就离开了。
在大厅里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小圆桌旁已经坐了四个人,杨立航和另一个器宇轩昂的男士勾肩搭背的靠在一起,两位女士似乎也不陌生,各自交谈着。
远远的看见孙泽带着陆晓敏过来,杨立航马上站了起来朝着孙泽的方向挥手。
“这里这里,来,给你引荐一个财神爷,德国Memus 集团大中华区华东事业部执行总裁,谢晖。”
“听说前一阵子你的资金出了点问题,以后就找他,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那就不叫事,话糙理不糙啊。”
杨立航握住孙泽伸过来的手,用力地拉过来互相撞了一下肩膀,恰如多年前在宿舍一样,然后就把孙泽推给了谢晖,正准备向谢晖介绍的时候却发现谢晖摆了摆手站了起来。
“孙泽,初次见面。谢总的名字如雷贯耳,今天终于有幸得以见面。”
“哪里哪里,孙总可是行业新秀,我在德国总部时候已有耳闻。”
杨立航有些懵逼了,“你俩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识,也不认识,今天是初次见面。”
孙泽挽着陆晓敏的肩膀,“正式介绍一下,我爱人,陆晓敏。”
“久仰久仰,抱歉抱歉,我是杨立航,以前混的要睡大街,幸亏孙泽收留了我。早就听说孙泽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把一个校花学妹骗到手了,今天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好白菜真的都让猪拱了。孙泽这小子肯定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一晚上都有些压抑的陆晓敏终于感受到了轻松,面前这两个男人毫无疑问都是属于年少有为,可是从目光、神情、态度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们并没有把男人的价值附加在女人身上,是真真切切的把陆晓敏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以孙泽夫人的身份。
谢晖比杨立航和孙泽都要高一些,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稳重却又带着亲和力,很快的就把陆晓敏介绍给自己和杨立航的爱人,几个女人扎堆离开了,三个男人相对一笑,松松垮垮的坐下,看得出都自由了许多。
谢晖与金陵谢氏一脉相传,对,就是那个“旧时王谢堂前燕”里面的谢,自古以来就是金陵望族。
杨立航则出身红色世家,杨谢两家的交情要追溯到抗日战争时期。
祖上的关系再加上两人年龄相近,自小就是玩伴。
一番交谈,杨立航才知道孙泽和谢晖之间的联系。
“得,本来想保媒拉线的,结果你俩早就勾搭上了,这他妈的……服务员,送三杯红酒过来。”
“以前呢,晖子一直在国外,我呢被家里骂成一坨不上墙的狗屎,都不说了。现在终于把我放出来了,你俩可得帮我。”
“孙泽你得小心,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的产品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其他的不用你操心。能拿下多大的份额是你自己的本事。”
“晖子回来了,看这形势也不准备再走了吧?像孙泽这样的企业,你多上点心,你做投资的比我更清楚,眼光放远一点,三五年的布局不算什么,等到十年以后,再看收获。你不会熬不住吧?”
“扯淡,我还用你教。你在国企自己当心吧,政策的事情你多留意,我也不想麻烦家里太多,就你说的,时间长着呢。”
因为家族的关系,王清欢(谢晖老婆)和叶欣(杨立航老婆)早就认识了,两个人也各自有着自己的事业。
叶欣在工商银行工作,王清欢之前一直跟着谢晖在国外,已经拿到了医学硕士学位,是一位生物医学专家,回来后几乎是无缝衔接的进了一家知名的三甲医院。
虽然各自出身不同,经历不同,可是三个女人却有着共通之处,她们都有着广泛的知识面,在各自领域都有着丰富的专业素养,并且不靠男人生活。
相比之下,这才是陆晓敏比较理想的交往圈子。
所以三个女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共通的话题,一开始陆晓敏参与的比较少,她在观察着,学习着。
观察别人的工作与生活,学习这两个和自己有着相似家庭结构的女人和丈夫的相处之道。
第二天陆晓敏和孙泽也没有马上回去,难得的一起出来一趟,虽然时间不多,可是逛逛虎丘,走走山塘街还是可以的。
据说山塘街有七座石狸雕像,古代叫七狸山塘。
陆晓敏和孙泽走了一路也只发现了六只,也没纠结最后一只到底在哪里,两个人溜溜达达的进了普福禅寺。
据说这里是红楼梦中葫芦庙的原型,不是很大,却胜在清幽。
因为天气不好的缘故,三三两两的游人打着伞,静谧的欣赏着那些红楼石刻和苏州本地的典故传说。
其中自然不缺少一些虔诚的上香人,净手焚香,顶礼膜拜。透过那些袅袅升起的烟雾,陆晓敏仿佛能看到他们的内心。
世间所求无非名与利,诸多烦恼皆由贪、嗔、痴。
从苏州回来之后,陆晓敏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或者是以王清欢和叶欣作为参照,知道了自己的路应该怎么走。
在两性关系中,没有规定谁主外谁主内的问题,也没有人必须是另一个人的附庸。
那么在各自的道路上遇到的那些困难,谁的问题谁去解决,另一半当然要鼎力相助,可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必须是自己,正如当前的陆晓敏以及去年的孙泽。
两个不同道路上的人中间唯一的纽带,就是传统以及现实意义上的家。只要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都在努力的经营,那么一般来说家就不会散。
不管是陆晓敏还是孙泽,想要在各自的路上无后顾之忧,那么稳定的家是他们共同的选择,所以只有互相扶持,互相迁就,互相包容,甚至互相牺牲。
五一过后天气已经渐渐地热了起来,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凉。陆晓敏已经恢复了自己开车上下班的生活,只是偶尔也会乘坐公交车。
孙泽有活动的时候一般都会通知陆晓敏,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情,陆晓敏都会出席,履行着作为妻子的义务。
一切如此美好。
孙泽公司的员工几乎扩充了两倍,全新的研发部门已经建立了起来。
虽然目前还没有新的成果转化,可是在已量产产品的升级、售后方面已经获得了客户的广大好评,出货量也是一路走高。
事情的发展都是连贯的,研发部门强大了之后,带来的却是产能的不足,原先的生产基地已经跟不上订单了,扩充产能已经势在必行。
这次孙泽展现出了作为企业领头羊的强大气魄,一方面租下旁边工厂闲置的厂房扩充产能,另一边,积极地与政府部门接洽,他想拿地建自己的产业园。
陆晓敏和叶欣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没想到叶欣却非常感兴趣,马上就一针见血的指出,钱从哪儿来。
陆晓敏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孙泽的计划,可是公司基本的经营状况她还是知道的,虽然不缺流水,可是当时融资得来的资金几乎都投进了公司扩张中。
“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让你家孙泽好好感谢我。”
“什么消息这么神秘?”
“郊区已经规划了一大块地作为产业转化区,现在正在做方案,估计报批也就是年底了,省里没什么问题,只要上面没问题,基本上这事就定了。”
“你意思是现在就要开始下手抢了?”
“对,不过等手续办完开始公开竞标,至少还得两年。”
“那也解决不了现在的问题呀,租厂房扩大产线还是要不少钱的。”
叶欣看着白痴似的陆晓敏,把胸脯拍的都快从领口跳出来了,“你个死女人,知道你胸大,再拍就蹦出来了。”
“滚!你看我,我,我是做什么的?我是银行的!!!”
陆晓敏这才回过神来,自己一直和银行打交道的只有工资和一些理财,完全忘了银行的基本信贷业务。
“感谢我,感谢孙泽,我的业绩有着落了,他的钱也会有的。”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已经9 点多了,孙泽一早打电话过来说有事情要处理,会回去比较晚,到现在没有消息,应该是还没到家。
陆晓敏忽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去孙泽公司了,抱着心中一丝隐隐的想法,没有通知孙泽,直接奔将过去。
因为周末,整栋写字楼里加班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楼层都是一片黑暗,孙泽公司所在的楼层也只有一间在亮着灯,看上去是会议室的位置。
陆晓敏孤身一人,穿行过悠长的甬道,感应灯依次在头顶亮起。
大门关闭着,没有上锁。
集中办公区一片黑暗,只有孙泽办公室对面的会议室里还亮着灯,细微的灯光从门与地毯的缝隙里投射出来,在会议室的门口描绘出一条光带。
会议室的百叶帘呈半开合状态,隐隐约约看不分明,里面很安静,好像没多少人,不像是开会的样子。
陆晓敏站在集中办公区的阴影里,静静的看着会议室,很安静,没有讨论的声音。
有一个身影出现,接着弯下了腰,然后回头似乎在交流着什么,看不清楚是谁。
一个人在走动,走到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坐在了地上。弯腰的身影回过头去,有细微的晃动。
很诡异。
陆晓敏突然一阵心悸,臂弯里的短风衣滑落在地上。她无声的做了个吞咽动作,轻轻的脱掉高跟鞋,从不透光的门斜后方,无声无息的走过去。
透过百叶帘的缝隙,终于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会议室的桌椅搬开了,摆成一个通道,奇怪中带着熟悉。
通道中间靠着陆晓敏的这一侧,摆着一面镜子。
孙泽坐在镜子的对面斜斜的看向陆晓敏和镜子的远端。
陆晓敏向远端看去,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
一个男人站在他身后,下巴贴着她的脸颊,双手在女人的胸前活动。
所有人的衣装都是完整的。
男人的动作似乎有些粗暴,女人的肩膀在抖动,却被男人的下巴死死的压住,有压抑的呻吟声传来。
陆晓敏呆呆的看着这一些,眼前一阵发黑几乎倒下,晃了晃身子后平静下来,冷冷的看着里面的表演。
物品的摆放,孙泽的位置,一男一女的动作,陆晓敏已经知道里面在演什么,但是里面的演员并不知晓,故事的原型就在外面看着。
场景的还原度很高,可见事前做了详细的功课。
随着场景的推进,陆晓敏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被陈登峰猥亵,屈辱的表情在脸上浮现,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胸前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奶头却不知不觉的翘起,肿胀的顶着紧缚的胸罩。
女人的手抬起了,按在胸前,男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陆晓敏仿佛感觉到陈登峰的手又伸入自己的领口里,捏住娇嫩的奶头在撕扯,随着女人的动作,她也不知不觉的抬起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紧紧的掐住奶头,用力的拉扯。
随着女人低沉的呻吟,陆晓敏撕扯着奶头的手越来越用力,渐渐地站不稳,无声的滑落在地上,用和孙泽几乎同样的姿势看着眼前的一切。
男人把胸罩的带子撤下去,继续揉捏着怀里的女人。
呻吟声渐渐地连成一片,夹杂着男人的,孙泽的粗重的呼吸。
女人的胸脯挺起来了,迎合着男人的猥亵。
陆晓敏另只手已经从裙子下方伸了进去,隔着内裤用力的揉搓着逼唇。
究竟会做到哪一步?
里面的演员会把未完成的故事补充完整吗?
陆晓敏就像一个用心观影的忠实观众,开始期盼故事的进一步发展,并且跟随情节进入其中,经历着主角的一切。
可是里面的演员就像现实里发生的那样,孙泽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两个演员也停止了动作,互相分开。
陆晓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一股无处可泄的怒火让她歇斯底里,几乎叫出声来,为什么要停下,你不是想看最终会发生什么吗?
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
然而里面的演员似乎开始了新的故事。
孙泽从旁边的桌子下面拉出一个背包扔了过去,男人接过背包,从里面拿出几件衣物,女人站起来开始脱衣服,看来是要换装。
陆晓敏突然发现这个女人的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型也很相似,只是腰臀比不如自己。看来导演选角很用心。
女演员很快的脱掉上衣和裤子,穿上了短裙和衬衫,最后套上米黄色的短风衣。
陆晓敏如遭雷击,怔怔的看着里面的女人,低下头看看自己,完全一模一样的装束!连旁边滑落在地上的风衣都一模一样!!
他们要干什么?
答案很快的揭晓了。
男人把女人按趴在桌子上,从后面粗暴的掀起裙子,扒下内裤,早已勃起的肉棒没有任何前兆,直接操进女人同样早已湿淋淋的逼里面。
这他妈算什么?孙泽这个怂货,不敢找别人来操自己,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吗?
陆晓敏冷冷的看着里面的表演,已经失去了继续观影的欲望。她静静地起身,整理好衣装,捡起掉落的风衣,提着高跟鞋,静静准备离开。